老方很快想到，“你芽芽山活不起了？连弟子的教学工资都想吞？”
“你何必把我想成这样？我是替小陈问的。”
“哼，你觉得我信吗？哪个天赋出众的弟子，会担心收入问题？”老方警告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的一个修炼苗子，你要是敢毁了，你芽芽山往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芽芽山掌门听后白眼翻出天际，但可惜，两人是语音通话，老方看不到他出色的眼技。
“何必如此诋毁我。”掌门开始反击，“我什么时候毁掉过有修仙天赋的孩子了？您说的是您前女婿吧。”
听到这个称呼，老方整个人瞬间一僵。
这是他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事。
“方老，开个玩笑。”芽芽山掌门清楚还不能将对方得罪的太狠，立刻转移话题，“那学校什么时候建好。”
“不建了。”老方没好气道。
“哎哟，您看我一个嘴快惹您生气了，改天我上门赔罪，但学校这事大家都商议好了，不能不建啊，您透个底，我也好安排门下弟子。”
老方听这人说话都觉得来气，“市里有一处学生少的中学，跟教育局商量后，把这所中学腾出来，直接用，所以不必建了。”
“那这不眼看着就能开学？”
“过两天会出通知，我还有事，就这样。”
挂完电话，老方在位置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次错眼，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差点毁掉他女儿一辈子。
要不是柳先生醒来，他或许还相信着那无耻之徒编造的谎言。
这天礼拜六，冯嫂子早起往林芫家送了一箱草莓。
林妈不肯收，冯嫂子非要送。
“是青青公司里发的。”
“你自己留着吃多好。”
“嗐，你就收下吧，她公司发了两箱草莓，还有不少其他水果，都是鲜货，放不久，我们一家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冯嫂子说的真诚，而且看样子，要是林妈再不收，她就要丢下箱子跑了。
林妈只好说：“好，那我不客气了。”
“哎哟，客气什么，青青的工作都是阿芫介绍的。”
林妈把盒子递给林芫，“去洗点出来吃。”
这话就多余，林妈不说，林芫也是要吃的。
林妈给冯嫂子搬了张小凳子，两人坐在门口说话，“青青到新地方还习惯吗？”
“我瞧着她比之前好，每次给我们打电话也挺高兴的。”
“那就好啊。”林妈又问，“难得休息，怎么不过来跟阿芫玩玩。”
“昨天晚上还说，今天要来找她芫姐，结果睡到现在还没起。”
“年轻人嘛，工作辛苦休息的时候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冯嫂子在院里看了一圈，“怎么晒这么多棉袄？”
“这不天热了么，冬天的衣服要收起来了。”
“是可以收了。”冯嫂子说，“我前两天还跟永建说换季了，没衣服穿，你知道他说什么？”
“说什么？”林妈拿出毛线团，开始钩拖鞋。
“他说你去年夏天光着过的？给我气的，当时给他一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