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山莞尔，“是啊，你很聪明，比任何人都聪明。”
白莲原先还是一副求夸奖的样子，真的听到了夸奖，反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素白的手指扯着裙角，“其实也没有很聪明啦。”
她模样娇俏，神色生动，扭扭捏捏的样子非但不会让人生厌，还让许千山没来由地更添好感。
学完《千字文》，许千山拿了纸，“字，要会认会写才好，来，先按照我的方法拿毛笔。”
白莲看着许千山的作，学着他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拿起了毛笔，“这样对吗？”
“有些不对，来，你这样。”
许千山放下自己手中的笔，右手包裹住白莲的小手，左手替她修正好动作，“这样就对了。”
白莲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兴冲冲地回过头去看他，“你好厉害哎。”
许千山原本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一转头就撞在他的小腹上方。
许千山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先跟着练吧。”
白莲并没有觉得不妥，而是认认真真地炼器了大字。
她学东西很快，可毕竟第一次写，很快就觉得手酸了。
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我想歇一歇了，好累啊。”
许千山此时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女子有气无力地哀嚎，放下书看她，原本想学着自己幼时的先生那般严厉地对她的。
可看到她蔫蔫的样子，心就不自觉的柔软下来，他放低了声音轻声对她说，“那便歇会儿吧。”
白莲转头，“你真好！”
原本是美人回眸本该百媚生的，可白莲的这次回头让许千山笑出了声。
原来她趴桌子上靠着的时候，脸沾到了还没有干的墨迹，一侧的脸蛋上满满都是墨痕，看上去很是好笑，像是一只小花猫。
“你笑什么？”
白莲顺着他的眼神抹了抹脸，脸更花了。
许千山赶紧制止她，“别、别乱抹了，我来。”
许千山拿了帕子，沾了水细细地给她擦，白莲原本还乖乖坐着，可她如今对事事都很好奇，眼睛忍不住到处乱瞟。
她滴溜溜转着地眼珠子在看到许千山的眼镜时，突然就定住不动了。
那双眼睛是棕褐色的，睫毛浓密，眼神柔和，就像她住了很久的那片湖。
“在看什么？”许千山问。
“没、没什么。”
白莲别开视线，“我想回去了。”
许千山一愣，“这么快就回去了？”
白莲原本是找借口，可话出说口了，也真的想回去了，“嗯，我很困，想晒太阳。”
顺着白莲的视线向窗外看去，阳光洒在湖面上，正是日头最好的时候。
许千山并不懂，听她那么说，也只能顺着她。
“下次什么时候来？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睡醒了就来！”白莲伸了伸懒腰，“我还没吃过东西，什么都可以，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