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林画拉着蔓蔓参观他们家的布局。
“上次就来吃了个饭,也挺匆忙,还没带你好好看看呢。”
林画带着蔓蔓一个一个房间看过去,虽然市区的排屋并不如郊外的别墅大,但她和许向雄长期居住在这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都能被她说三两句往事。
两人边逛边聊着,直到蔓蔓被林画拉进了一间屋子。
“这里是?”
蔓蔓打量着四面柜子,柜子又高又结实,珍藏着各种各样的书和画。
“这里是觅白的书房,是他除了卧室以外待得最久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这间屋子见证了他的成长。”
林画拉了个椅子坐下来,“蔓蔓,你可以好好参观下。”
蔓蔓从进门的第一面柜子开始看,第一个柜子里全是一些名著和书,联想到许觅白的阅历和兴趣爱好,看来大部分书他都看过。
第二面柜子是一些素描和画,被封存在玻璃罩里,上面还有日期和落款。
林画看到蔓蔓久久地站在那里没动,自顾自介绍起来。
“觅白从小就喜欢画画,尤其是花花草草,看见了总要画下来,不知不觉的,就画了这么多。大部分都被他丢了,只剩下一些他最满意的,留在了这里。”
蔓蔓一一细看过去,这些被保存下来的素描无一例外全是植物。
纸面上的落款大多是几年前的,想来那个时候许觅白还住在家里,没有一个人搬出来。
可是,当蔓蔓的眼神落在最后那幅画时,久久地移不开眼。
最后的那幅画上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而落款时间,是她化形前两天。
那时,她还没有化形,本体也没有盛开,按理来说许觅白不可能画下这朵莲花。
让她震惊的并不仅仅是时间,更在于白莲的形态。
蔓蔓不仅对自己的本体很了解,对许觅白的画画手法很熟悉……当然,许千山也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不对,她不可能记错的!
这幅画,和许千山画的,一模一样!
蔓蔓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她越来越无法分辨许觅白和许千山。
理智告诉她,许千山和许觅白是两个时代的人,即便再相像,即便有再多的巧合,本质上他们不是一个人。
可是在情感上……他们长着同一张脸,又是同样喜欢植物,他们都是那样温柔内敛,从不锋芒毕露……
这还怎么分辨呢?
理智和情感上的拉扯让蔓蔓感到头疼,她强迫自己暂时不要想这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看到林画探究的眼神,蔓蔓露出了再自然不过的笑,“他画得真好。”
林画对自己的儿子一直以来都很满意,听到夸奖,更是笑容不断。
“你再看看别的。”
第三面的柜子上是许觅白从小到大的奖杯,蔓蔓一直看过去,大多都是一些物理化学的竞赛之类。
林画站起来,主动介绍起最后一面柜子里的东西,“这些啊都是照片,来,我带你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