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磊笑着注视蔓蔓走进电梯。
“嗯嗯，这么晚了，廖医生怎么还在医院？”
“今天值班的医生有点事，我替他顶会儿班，刚好有病人今天刚做完手术，我闲着没事儿就去看看他。”
廖正磊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他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还要显老，他笑起来的时候，面庞上的皱纹几乎可以夹死苍蝇，可他神情柔和，让人见了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廖医生好敬业。”
“对了，你是不是番茄短视频的博主不蔓不枝？”
廖正磊这话一出，蔓蔓可真的是惊呆了，“廖医生还玩番茄短视频？”
“闲来无事就会看看，我资助了一个孤儿，有时去看他，他说的网络用语我都听不懂，所以就在番茄短视频上补补课，看看年轻人都喜欢什么，我可不想被时代淘汰。”
蔓蔓没想到廖正磊居然还资助了孤儿，她想起下午遇到的那个护士，护士姐姐说廖医生这辈子每个一儿半女的，发妻离世后，就一个人守着他的老房子过日子。
想着想着，蔓蔓不由得更加敬佩廖正磊了，“廖医生医术好，还这么有爱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嗤……”
蔓蔓眨眨眼，以外听错了，可电梯里除了她和廖正磊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
也许是蔓蔓的表情过于不可置信，廖正磊主动解释道：“世上始终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联想到廖正磊过世的妻子，蔓蔓共情能力比较强，也感到有些难过。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蔓蔓抬头一看，“廖医生，我到了，先走了，祝您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廖正磊表情柔和，“谢谢你，善良的小姑娘。”
蔓蔓回病房拿了手机后就急匆匆去了医院东大门，许觅白正在那里等她。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前往了机场。
这是蔓蔓第1次坐飞机，生而为妖，但她却并不会飞行，如今坐着这样的大家伙在天空上翱翔，简直让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莲大开眼界。
一路上，蔓蔓就没有停止过“哇”“哇撒”“天呐”这样的惊叹。
g省很远，蔓蔓兴奋劲儿过了就犯困。
许觅白给她盖上毯子，“睡吧。”
蔓蔓戴上眼罩，不吵不闹的她看上去很娴静，仿佛是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
许觅白安静地看着窗外，飞机平缓地在平流层上方飞行，偶尔能看见下方的云朵悠闲飘过。
他努力放空思想，又不受控制地去想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小白……”
蔓蔓低声喊他。
“嗯？”
许觅白侧过头看她，却见蔓蔓动了动唇又没了动静。
许觅白失笑，眼里都带着不自觉的笑意，“妖也会做梦说梦话吗？”
蔓蔓被灼热的呼吸弄得很不舒服，她微微动了下，嘴唇又动了动，“千山……”
许觅白把这声“千山”听得一清二楚，他抿了抿唇，眸色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