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上道？”
“当然。”程仄将一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尖有节奏地敲打。
他又笑着问：“要不要睡？”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硬生生的被他问出了“睡不睡觉”的色情意思。
虞织织脑中的do片储存量太过于庞大，他问出口的同时，脑袋里便闪过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睡觉的话，她是睡的，但如果是那个睡觉的话，她是不敢的。
语言的艺术是被他搞明白了。
大概是知道虞织织在胡乱想些什么，程仄轻嗤一声，懒懒散散地站起身子，带些京腔，笑：“别乱想，只是问你睡不睡觉。”
有这种好事？
“睡啊！”虞织织从椅子上坐起，极快速地将被子叠好，脸上扬起笑，环顾四方，迫不及待地问，“床在哪儿？”
“别急，跟着就行。”
程仄瞥过头拽住女孩的手腕，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
在外人看来，二人挨得极近，像是情人在说悄悄话。
议论的声音更加响了。
李雯仰头望天，踌躇的朝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堪堪后退几步，最后索性当甩手掌柜，扭过头闭了眼睛，拿出手机，开始编辑文字。
“哒哒哒”的声音随着震动发送。
【李雯：周大忙人，你要被撬墙角了。】
那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几乎在发出去的同时，他就立马回了消息。
【周以泊：？】
一如既往的高冷。
李雯总结了一下语序，又发道：【你被挖墙角了。】
【你看着长大的女孩，要被别人给带走了。】
这句话的寓意很深，周以泊和虞织织虽说不是从小就认识，但二人也算是看着对方成长的。
虞织织见过周以泊落魄时的模样，于此而言，感情只会更深。
所以她这么说没有半点毛病。
果不其然，他下一秒便发道——
【发个定位，我这边忙完就赶来。】
李雯：【不用，出不了事。】
周以泊：【发，你不懂。】
……
虞织织一进房车内部，整个人便从开朗变回了昏昏欲睡的模样。
床上放了个大抱枕，上面铺了一层柔软的毯子，绒绒的，瞧着想让人就此陷进去。
粉红色和白色相互映衬，旁边还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将二人的影子投射在车壁上。
虞织织在电影里面见过这种场景。
如果要用几个字构建，那便是静谧的夜晚，下着雪的天气，屋内打着壁炉，火光照在墙上，将围在旁边的人打上一点暖意。
又或者是某个街头小巷，窄窄的楼道内点着一盏煤油似的小灯，时不时的“滋啦”几声，明明灭灭。而那楼道之间，站着一位穿着背心的女孩，手上点着一根香烟，用红唇轻裹住。
是很有氛围感的环境。
虞织织暗叹了声，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及腰的吊带被她的举动牵扯出一丝细腻，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光晕。
她睡得很快，就跟入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