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情趣宾馆。
浴室的磨砂玻璃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的肉色,紧实的肌肉,背上有着数道疤痕,平添一丝狂野。
水声自浴室响起,砸在地上如同少年的心境一般,狂躁。
灯光照在女孩闭着的脸上,室内传来浅浅地呼吸声。她将自己窝在了被子里,面朝浴室,嘴巴虽然紧闭,却带着一丝笑。
水声停住。
程仄穿好浴袍,单手撑在洗手台前,头发湿湿的向下滴着水串儿。男子看着墙壁旁的盒子内装满了用英文写着的小方片,一时间犯了难。
他随手拿了一个,打开门,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和热气从里面走了出来。
雾气透过门的大开大合,飘到了外面,和这昏暗融入在一起。然而就在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就见被子已经鼓起了一个包,她整个人蜷在那儿,借着浴室未关的灯光,瞧见女孩的小脸带些粉。
女孩的身子侧着,细腰处恰好凹/了下去,再然后是山峰一般的凸//起。
程仄挑挑眉,暗暗地咒骂,顺道走近了几步在女孩的睡颜前停下。
啧,敢情她说的睡觉还真特么是睡觉啊。
男人盯了许久,最后笑了笑,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
然而他刚要钻进被子,下一秒,就被睡相极差的虞织织一个转身,狠狠一踢,踢中了他的腿涡处。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柔/嫩的皮肤蹭/着他的内侧,有些冰凉,像是被轻微地电到了一般,带着酥酥麻麻的意味,一下子便传到了四肢百骸。
男人的体温天生就是偏热,她舒服地又蹭了蹭,像是要把脚全部都陷入在里面。
程仄不敢动了。
寂静中,被子的轻微摩擦声都显得格外的明显。床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嗡嗡地叫着,他腾出一只手摸索,在看见屏幕顶端的消息时,乐得扯了扯嘴角。
【江霆:真睡了?!你不是不潜规则吗!?】
【程仄:没。】
【江霆:那你们什么睡觉?就盖被子纯聊天?你忍得住?】
【程仄:别发了,老婆在旁边呢。】
【我开飞行了,不然你会打扰她睡觉。】
【江霆:……】
六,见色忘友。
程仄特么得是个代表人物。
昏暗的房间,女孩像是寻找热源一般靠了过去,鼻息纠缠,男人耳尖泛着红,底下莫名的起了反///应。
清晨是有雨露,如同春日的草,富有生机。
隔着块料子,很热。
程仄平躺在床上,一只手握成拳掩住眼睛,耳尖泛着红。手上是女孩的脚腕,带些茧子的手不可避免地搓了搓。
女孩不舒服地动了动,胳膊从被子伸出压住了被子。
床头柜上的指针发出“滴里搭拉”的声响。
片刻,他呼出口气,起身又去了浴室。
带着暗哑意味的声音自浴室响起,轻微的闷哼声在没有光明的地方叫嚣。
虞织织这一觉睡得还蛮久,大概是睡了两个小时。
等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下意识又要趴下继续睡时,就看见窗户旁站着个穿黑色浴袍的男生。
卧室里点着台灯,纯色的布帘被拉开了一侧。他双手撑在窗台上,见她坐起,也只是懒懒散散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悠哉地说了句。
“醒了?”
男人说话带着哑,声音压的很低,一只手垂在身侧,与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串墨色的佛珠。他很白,头发略微有些毛糙不自然的凌乱在那儿,眉峰微挑,就这般笑着。
她点点头,眯着眼瞧他,好像有些熟悉。
“还挺能睡。”
虞织织听见他地轻声嘀咕,再然后,是他进了浴室,换了套衣服。
新中式,银白色带着链条的勋章。
虞织织记性不是很好,虽有印象,却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主,一般都是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这次也同样。
她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切”了一声,然后翻身从床上起来。
系统在脑中有些疲劳的叹口气,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说:【宿主,其它人就等你们两个了。】
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她没有什么留念,故才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倒是苦了它统统,连续两个小时害怕面前的男人对她做什么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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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这个分成两章啦,可能有的看过了,怪我,我不该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