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不对,我还是叫您二老,叔叔婶娘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叫习惯了,再露馅儿了。”叶秋彤说完,询问般的看向了二老。
叶建良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回啥好。
回答说好,那意思就等于自己认同了叶秋彤穿越的说法,未免荒谬。
回答说不好,又感觉自己好像跟孩子存心过不去似的,故意找茬。
这叫人怎么答啊?
还是三嬢嬢做人比较实际,这事儿她刚才细想过了,就俩可能。
要么,就是叶秋彤说的是真的,她就是他们四十多年后的孙女,被雷劈了,超度过来的。
要么,就是叶秋彤疯了。
以上不管哪种可能,三嬢嬢都觉得,这孩子得哄。
自己孙女自己哄,没错吧?神经病得哄,也没错吧?
没毛病~!
于是她经过了三秒钟的精神斗争,就点头应了下来,“行,你还是叫咱们叔和婶娘。不过你之前说,让咱们帮你,是帮你啥呀?”
三嬢嬢说着话,还忘往猪肺里头吹了两口气,猪肺里的血水,‘呼哧呼哧’直往外冒。
瞧瞧,咱劳动妇女就是能干,不管脑子里头是不是都沸腾了,手上的活是一点儿不耽误的。
听三嬢嬢问话,叶秋彤自己倒是犯难了起来,“我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身份经不起查实。如果人家真要细究起来可能还得请凤城老家的大伯帮忙。”
“我大哥这人,性子有些古板,还特别的正直。”叶建良意思是,你跟人说,大伯爷你好,我是被雷劈来的,您七岁侄子的女儿。
这恐怕结局不是被扭送精神病院,就是被扭送去派出所。
三嬢嬢也道:“这么荒唐的事儿,我们俩听着都没法适应,别说跟咱们隔了一层的亲戚。可不敢胡说啊秋彤。”
“我明白,”叶秋彤放下了手里剁甜菜的刀,“所以我还有个法子,需要我叔配合配合。”
“啥,啥法子嘛?咳咳,咳咳咳咳”叶建良心里头莫名升腾起了一种不祥之感,嗓子眼又开始发紧了。
三嬢嬢‘欻欻’搓着猪肺,“孩子,你想的法子,得考虑到咱们现在的实际情况哈。一切牛鬼蛇神,都是要被pipan的对象!”
小老太太就怕叶秋彤再说出什么招魂之类的‘封建糟粕’来。
虽然,她自己是相信的,但是相信也不代表啥都能往外说啊!
“那不能够。”叶秋彤说着话,脸上扯出一丝尴尬,诡异,又带些讨好的微笑,她看向了叶建良,“这事儿,就是得让我叔牺牲一点点个人形象”
“啥,啥嘛!你别,咳咳咳咳,别吓我。”叶建良在八月的早晨,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这孩子的笑,怎么那么瘆人?
叶秋彤擦了擦被甜菜汁浸染得通红的手,然后握住了叶建良的手,用祈求般的语气,说道:“爷爷,让我做你外面造的孽吧!”
嗯?
什么东西?
叶建良歪了歪头,没听明白。
三嬢嬢跟叶建良反方向歪了歪头,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