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捏在他腕骨处的手,没有放开。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在他的凸起的地方问:
“你为什么这么会打架?还喜欢抽烟。”
秦惟与教训起杨锐和程随的那股狠劲儿,跟他本人的气质背道而驰。
并且他抽烟也抽的早,高中时就因为这个被老师罚。
好几次她想问,两个人吵架吵得一脑袋浆糊,让她想不起到底想说些什么。
又或者是秦惟与有意避开这种话题,刻意打岔。
这双细嫩的手很是柔软,指尖还带着微微的凉。
细密的触感在瞬间从他的腕骨处四散开,沁透秦惟与的神经:
“我不是你看的访谈节目里描写的那么完美。”
秦惟与静默许久,才缓缓说了出来。
所谓漂亮的身世,也是秦家为了推他上位包装出来的。
心底的秘密被牵动,秦惟与眼底的暗涌愈发深沉:
“能接受么?”
程音缓慢地眨了两下杏眼,眸光真挚又无畏:
“你都能接受我被程家当过瘦马献给利益伙伴,我为什么不能接受?”
秦惟与敛眸,继续把玩着程音落在膝盖上的雪纺裙摆,低声说:
“我是秦家的弃子。”
程音本以为会听到秦惟与说自己年幼时有多调皮,多会打架。
和现在完全是两副模样。
现在他却用了弃子这个词。
她被勾起兴趣,搂住他的脖颈,仔细打量着秦惟与。
她有种强烈的感受,这个男人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很多,她看不透,也从未想过去了解。
以前是因为不好意思探听别人隐私。
现在却因为喜欢想知道。
“你爸爸妈妈也不要你么?”程音目光柔柔,声音也轻。
秦家以前是秦勉的一言堂,弃子也该是秦勉这位爷爷决定的。
要是别人这么问,或许会犯了秦惟与的忌讳,但程音问出来,他只能老实回答:
“我没见过我妈妈,老爷子说她长得太漂亮,红颜薄命。”
秦惟与确实对母亲没什么印象,他出生就被养在秦家郊区的祠堂,那里都是同辈分的秦家后人。
家大业大,能者上位。
父亲为了上位狠心扔下他和大哥秦颂言去忙家业,他幼年能依赖的只有那位比他大了近十岁的大哥。
五六岁大的孩子,记事起就被秦家规矩牢牢管着。
他要是笨一点,打着打着倒也接受了。
偏偏秦惟与和秦颂言一样,是天才,十岁孩子才能算出来的数学,他五岁半就能脱口而出结果。
秦颂言已经被选成集团接班人,为了防止内斗,不能再培养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秦勉将这个可怜的小孙子送到了乡下祠堂。
小孩子禁不住饿,老人吃的清淡,他一到半夜时常饿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