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困了,已经睡了,怎么偷偷跑出来玩?”
秦惟与的音调再次压低了几分,冰冷而阴沉。
“电话不接,是不是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空旷的豪华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其中男人的呼吸声是逐渐加重的,像是蠢蠢欲动的猛兽发出的低吟。
他的语气明明足够轻柔,却总给程音一股莫名地逼迫感。
程音偏头夺过他极富侵略性的视线,迫不及待地想从他的束缚中脱离。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松开她的手腕,加重附在她后腰的力量,与人紧紧相贴:
“程音,回答我!”
他见她不说话,沉着嗓音低吼。
见怀里的女人被吓得不敢动弹,秦惟与不自觉得又温柔了些:
“为什么想跑?嗯?
“我是不是说过,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秦惟与的鼻息紧紧抵着程音,蓬勃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桎梏她双手的力道改为掐着她的下巴。
另一手还是紧紧箍着她的腰,怕她从他身上掉下去,又怕她逃。
明明不久之前,在电话里,他还是那个纵容她无理取闹的人。
现在的程音却切切实实察觉到了危险。
这份危险来自身前这个男人,和第一次在酒店一夜情时的局促不安一模一样。
那天的秦惟与也是这样,掐过她的下巴,幽幽地在她耳边说:
“程音,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逼仄的距离让二人的呼吸纠缠到一起,滚烫暧昧。
程音承受不住他炽热的目光,想低头抗拒,想将他往外推,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平复自己因为害怕而剧烈的心跳。
秦惟与刚被她无辜的外表欺骗到,感受到一股将他向外推的力道,脸色骤然阴冷。
最近他经常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好说话了,才让她这样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得不到半点回应,撩得他整颗心七上八下的就算了,现在还出来不知道玩些什么。
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要不是他哄着,怕是出差不到一周,她就要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转眼就和罗碧妍一样,去接受那些更年轻的男大学生了吧。
想到这里,秦惟与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冷笑着用手指掐住程音的咬肌。
下颌瞬间的酸疼让她的齿关微微开启一条缝。
秦惟与偏头错开鼻尖,用力地吻了上去。
往常接吻时,他就算侵略性再怎么强,也会耐心地让程音适应他的呼吸,温柔地引导她的舌尖,再循循善诱。
是夫妻间的享受。
今天的吻。
是实实在在的强吻。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只想发泄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怒气,带着啃咬和粗暴。
用力地夺取程音唇齿间所剩不多的空气。
程音窒息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呼吸被掠夺到没了力气,面前的男人却依旧不肯放手。
他一再深入,直到闻到口里有血腥味,舌尖微微刺痛,才稍稍离开了程音的唇瓣,给她几秒喘息的机会。
见她低头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依然扯着他身上的衬衫,妄想离开。
甚至还咬破了他的舌尖嘴唇示威。
可惜这点疼对秦惟与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他擦掉程音嘴上的血迹,才发现她今天涂得红唇已经被自己吃得干干净净。
眼角也因为呼吸不过来,溢出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