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惟与。
程音闭着干涩的眼睛，困顿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喂？”
对面沉默着，一直不说话。
程音嘟囔地问：
“秦老师？”
对面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程音这才意识到，自从秦惟与出差后，她就开始为《女团特优生》的特邀公演做准备，鲜少回秦惟与的消息。
她坐起来，刷了刷手机，上面都是秦惟与主动发的消息，她先开始还回一些诸如“嗯嗯，知道啦”“好哒”这种话，后面连个表情包都没回了。
忙忘了。
程音本来想道个歉，说自己太忙了，记不起看手机。
转念一想，秦惟与比她更忙。
他忙的那些项目，还和研发有关，设计专业领域知识，秦惟与等于一边要看其他专业领域的东西，还要关心她的问题。
程音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像这几天确实是对秦惟与疏于关心了。
“秦老师，说句话嘛。”
程音立刻拿出撒娇这个杀手锏。
她知道秦惟与最吃这套。
“哼”
秦惟与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终于有了反应。
还算她有点良心，还知道他生气了。
本来生了一天闷气的秦惟与突然就不气了。
但是他还是没说话，他就想等着程音哄。
程音急忙给了秦惟与台阶下：
“秦老师~”
她撒娇撒的娴熟，带着尾音也嗲嗲的。
秦惟与知道，要是平时她用这种语气，人已经扑到他怀里了。
现在他碰不到人，还是觉得胸膛一暖。
秦惟与不争气，又十分别扭地反问了句：
“你要我说什么？”
程音听他这语气，想象着他平时冷着脸，一副不满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惟与，你别对我要求那么高好不？”
“我又不是你啦，脑子那么好使，能在关心我的同时还能忙你生意上的事情，再顺便看看我的节目。”
秦惟与又被她的彩虹屁轻易哄好，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
“这么晚了不睡，有空看热搜，没空回我微信。”
听筒对面传来被子和布料摩擦的声音，他从侧身转为平躺，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始埋怨：
“我怎么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
程音刚才用的是大号登录的微博，转发了粉丝超话做的《雾》这首歌的现场剪辑，她刷新了一下，才发现，秦惟与几分钟前给这个视频点了赞。
就是她刚才想睡觉的的时候。
内心生出几丝愧疚感。
她真是太无耻了，秦老师这么关心她，她居然想倒头就睡。
“程音，你真的好过分”
秦惟与最后这句充满怨气的话，语调轻柔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他舍不得对程音说重话，这句话脱口而出口，自己又喃喃补了句：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立刻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