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给大家打个招呼就可以去换衣服备赛了。”
这种企业家不习惯出现在镜头前，忘记了本来的台本也正常。
他本来也没指望程随有什么镜头感，肯出镜就行，剩下的感谢词由曹向阳自己补上就好。
程随点了点头，下一秒，又朝着秦惟与看去。
两人目光对视。
一秒。
两秒
隐隐带着常人察觉不出的火药味。
程随走了过去，向秦惟与伸手，语气无波：
“好久不见。”
秦惟与看向程随时，目光里带着出尘的冷感，他和程随握了下手，问：
“程总对我们这种综艺节目也有兴趣？”
程随浅笑，甚至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和秦惟与昨天在镜头前表现出的一模一样：
“很新奇，是种很好的企业宣传方式。”
“秦氏珠宝最近名气被打响用的不也是这种宣传方式？”
秦惟与听到这种解释，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三个人站在原地，没开口，但气氛不是太好。
因为要比赛，所有的嘉宾都是现场麦克风收音，并没有在领口佩戴独立麦克风。
曹向阳只得拿着话筒在远处大声提醒：
“程先生，该去换球服了，比赛还有二十分钟开始。”
程随依然带着笑，转身的前一刻他低声对秦惟与说：
“真巧啊，又要打比赛了。”
秦惟与仿佛被戳到了痛点，抿唇不语，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曾经在球场上输过。
输给程随。
很早的时候了。
秦惟与十六岁之前的生活过得其实挺一般的。
后面被大哥秦颂言从烽叔那里接回秦家时，才过得好一些。
入学明诚一高时，有个新生篮球选拔赛。
他个子高，被定为新生里的种子选手，那届的篮球队队长是程随，程随比他大两岁，上高三，学业忙，事情也多。
在秦惟与一路碾压校队，打满三节后，球场上的学生几乎都要沸腾了。
那时秦惟与和程音在一个班，程音恰好在啦啦队跳舞，年少时班级荣誉感也强，班里出了这么个大神，女生们也拿着水去给队员献殷勤。
秦惟与手上那瓶就是程音给的。
直到程随第四节上场，秦惟与的光芒才被压了下去。
程随态度傲慢，根本没把秦惟与放在眼里。
在秦惟与盖了他的帽后，程随身为队长就开始调度队友针对秦惟与。
新人的气焰不能太旺盛，要压一压。
然后程随用同样的方法，连续帽了秦惟与五次。
少年骨子里还是有傲气的。
那时秦惟与刚转学，明诚一高这种贵族学校对待家世的态度要比普高里的学生要明确的多。
他生母不明，是秦家搬不上台面的偏房，程随可是名正言顺的程氏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