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与语调极为缓慢清晰。
程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也无法去辨别话里的真实性。
她想起上午的戏份。
那个“无法自控，又拼命压抑”的喜欢，秦惟与演的太逼真，最后将她手指扯开的隐忍克制，害得她差点入戏。
那他呢？
是不是还在《意中人》里，暗恋顾筱雪的季书的这个角色里出不来？
又或者是他把自己带入到这份结婚合约中，尽职尽责地履行丈夫的责任，配合自己演完这场价值不菲的夫妻综艺？
“你是还没出戏吗秦老师？”
程音眨了眨杏眼，偏头打量秦惟与。
胸口的心跳也开始不规律起来，她不想和秦惟与玩什么暧昧试探游戏。
尤其是像秦惟与这种代入感极强的天赋型演员，分不清戏里戏外的世界再正常不过。
他们重逢后才熟悉不久，他的感情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程音想到他那句“因为我喜欢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慌。
她咬了咬唇，低头不敢看秦惟与，只小声开口询问，又给了答案：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快喜欢上另一个人呢？你只是还还没出戏而已。”
话音刚落，秦惟与的手就扣上了她的后脑勺，用力将人往自己嘴边带。
唇齿贴合。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还伴随着点点撕咬的疼痛，像是惩罚，又像是发泄。
得寸进尺四个字，就是为男人量身打造。
过早突破男欢女爱那层薄纱，任何暧昧都会伴随着强烈的进攻欲望。
秦惟与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吻了她。
程音起先没躲，直到唇边刺痛，才在他疏朗俊美的脸庞下低头躲开。
男人根本不想结束亲吻，耳鬓厮磨间几次探寻她的唇瓣未果，才带着沙哑的嗓音发声：
“那你出戏了吗，程老师？”
程音唇畔轻启，回答坚定：“出了。”
她舌尖顶到上颚的那一刻，两片粉嫩的唇瓣也微微打开一条缝隙。
秦惟与抓住机会，就这条细缝再次以吻封住她的唇。
呼吸被掠夺的一干二净。
他真是一点都不肯放过占她便宜的机会。
只是这次秦惟与并没有深吻，可能晚饭喝了点柠檬水，他唇齿间有股淡淡的清香。
过了几秒，他才似是无奈地轻叹一声，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程音的额头。
两双漂亮的眼睛对视。
“我不信。”
他声音如砂砾缓缓流动，刚刚温热的呼吸已经落到程音的唇角：
“你为什么要回吻我？”
“既然出了戏，就是工作上的同事关系，我这样亲你，你不觉得冒犯？”
“还是你也很享受？”
他一字一句，蛊得程音头昏脑涨。
她想清醒过来。
又想不清跟他之间这些不明不白的事。
“我我不知道。”
程音所有的重心几乎都压在他炽热的手掌心上，犹犹豫豫地回答。
秦惟与每次的吻都是她默许过得。
这样变本加厉的索取，也是她默许过得。
“为什么不知道？”
他步步紧逼：
“嗯？”
“一个人怎么连自己的感觉都分不清？”
又是相同的问题以相同的语气反问回来。
他真是强词夺理，巧言善辩的高高手。
屡次三番将她诓骗反问，试图在这场试探游戏中占据制高点的位置。
都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如果真的是喜欢的女孩子，告白就该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
哪有他这么无赖，还总是把相同的问题抛给她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