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与只看了一遍，就知道草稿纸上的公式该怎么推导。
他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程音，两人视线相撞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笔尖。
男生讲解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仔细听，还能在他换气时察觉出一丝局促。
他身边的女生一双杏眼水汪汪地，并没有跟随他的思路看他的笔尖，而是从少年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扫过他利落的下颌线，锁骨，最终落到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上。
“这里，明白了么？”
秦惟与指着步骤突然发问。
程音的思路被打断，手指鬼使神差地伸了过去：
“第四步不太不太明白。”
两个手指的指尖轻轻碰撞了一下。
秦惟与的手指像是被烫到似的弹开，他思路被打断，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背部轻轻动了下，手指指向程音手指的地方：
“这里是概率密度的叠加，面积就是总概率。”
语气正经，指尖却不正经。
似乎又是不经意地撞到了她的指腹。
一瞬间的滑腻。
秦惟与耳根通红，不敢再抬头。
“你的手真好看。”程音临时改了台词，改为顺势去抓他微微曲起的中指和无名指。
在戏里，顾筱雪知道自己是季书的白月光。她想，既然季书不主动，那她就主动一点好了。
秦惟与没有立刻挪开自己的手，他任由程音娇嫩的指尖在自己的骨节轻抚。
程音观察秦惟与的表情。
他并不抗拒，甚至还有一些慌乱。
随着她的指尖一点一点入侵，最终顺势插入他每根指节之间。
秦惟与一瞬间的失神后，突然反手扣住她整个掌心，将程音的手放回原来的地方。
他用力抽出自己被女生扣紧得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正襟危坐。
他双臂伏在座位上，不敢看程音，只淡淡说了句：
“做题。”
笔尖压在草稿纸上，浸出浓重的墨渍。
他却再也写不出来一个数字。
一旁的胡苍屏住呼吸，甚至都不敢开口打断二人的表演。
直到程音和秦惟与起身，他才对着监视器旁的齐飞喃喃道：
“不愧是大满贯影帝啊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