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从你捡到我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我能跟着你战死，我会觉得这是我的荣耀，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让我们……”
“夜灵，你们的人生还长。”
顾晚晚哑着嗓音。
“你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嘛！”
夜灵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并茂。
“我的人生……”
顾晚晚抬手摸了摸夜灵脑袋，她看着夜灵因为着急而泛着血丝的眼睛，“听话，我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你还得照顾陈姨他们，你还得帮着我，完成我们最初的梦想呢。”
“所以，这就是你不带我的原因？”
好半天，夜灵嗓音低哑，透着一股认命的味道，“好，我本来就是老大的忠实马仔，自然是老大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顾晚晚勾着唇看向窗外。
车子再次启动。
一路上，夜灵显得很沉默，往常的他见到顾晚晚，叽叽喳喳像是个话痨的麻雀。
车子进入公寓。
顾晚晚下车。
“顾晚晚。”不远处顾母喊她。
“她怎么在这里，没完没了是吧！”夜灵现在本来就烦躁，看到顾母他更暴躁了。
顾晚晚拉住他：“你站在这里别动。”
“老大！”
“我的话都不听了？”
夜灵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不动了。
顾晚晚迈着纤细的腿走向顾母。
就短短的时间里面，顾母苍老了很多，以前的她精致打扮加保养，五十岁的人看上去也就三十，而经历了一切事情发生，她现在苍老得像是六十岁，精神状态没有了，剩下得只有满眼怨恨，每做一个表情都狰狞。
“顾晚晚，我去监狱里面看了你二哥，监狱里面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你二哥不过进去短短时日，他就变的萎靡不振，他见到我的时候，求我救他。
我摸着他的脸，笑着告诉他，儿啊，妈妈把你大哥送去了精神病院，亲手停了你三弟的药，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本事来救你呢。”
“然后你二哥绝望，哭的好大声啊。”
“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同情他们，他们都是活该。”顾晚晚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不会，你冷硬心肠啊，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要你同情他们，而是……”
顾母拉开她穿着外套。
“炸弹！”夜灵跑过来，把顾晚晚护在身后。
顾母腰间绑着炸药包。
“你毁了我幸福的生活，顾晚晚你个灾星，你凭什么还能活着！”顾母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是你们对不起我老大！再说了，是你儿子们自身就不干净，才能有把柄让他们为犯错付出代价，你怪我家老大做什么！”夜灵真觉得顾母有病，他警惕得看着顾母腰间的炸弹。
心中计算着炸弹的范围，以免出现误差，不能保护顾晚晚安全，他计算的同时，并没有考虑他自己。
顾晚晚抿了抿红唇。
她趁着夜灵不注意，手在他后脖颈点了下。
原本精神抖擞的夜灵，瞬间两眼一闭，身体瘫软。
顾晚晚接住昏睡的夜灵。
“把人送回去。”
伴随着她出声，原本无人的四周出现了黑色的影子，他们带走了昏睡的夜灵。
顾母被这一幕，给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结舌：“你，你……你……你果然是怪物！”
顾晚晚：“怪物？我为什么会成为怪物，这得感谢你们啊，没有你们，我还真的成不了现在这幅鬼样！”
没错，她原本可以成为正派，而现在她居然要依附，她曾经最讨厌的阴气，来驱动鬼魅！
“你不要过来！”顾母惊恐得瞪着她，“你如果再靠近，我就摁下炸弹，我我带着你一起去阴曹地府，跟你三哥团聚！”
这话，并没有阻止顾晚晚走向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