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疼得眼泪汪汪。
“再不听话，我吃了你！”顾晚晚威胁。
小鬼嚎啕大哭！
欺负鬼了！大人要吃鬼了！
“闭嘴！”
小鬼不敢再放声大哭，他眨巴着没有眼泪的眼睛。
鬼是没有眼泪的。
“你想投胎吗？”
小鬼摇头。
“你想报仇？”
小鬼迟疑了下，再次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
小鬼抬着透明的手指，指了指她。
顾晚晚愣住：“你想跟着我？”
小鬼点头，为了表示他是真的想要跟着顾晚晚，他回手一个猛手讨，丁大点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心脏，呈现在顾晚晚面前。
顾晚晚：“……”
小鬼以为她不明白，他指了指嘴巴，然后做着咀嚼的动作，又抬着心脏往顾晚晚嘴边送。
顾晚晚嘴角抽了抽。
看着眼前没有跳动的心脏，还散发着浓郁的阴气，她把小鬼朝着地方随意一丢。
小鬼没有实体，还没有触碰到地就在空中翻了两圈，又飘到了顾晚晚面前，眨巴着眼睛，血红的眼睛倒是让顾晚晚看出了委屈。
“不怕我吃了你？”
小鬼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既然害怕，还要跟着我？”
小鬼这次毫不犹豫点头。
“我吃了你妈妈。”
鬼不通人性，而且诡辩，这就是师父常说，不能听鬼话，而现在转变成了，宁愿听鬼话都不要信人话！
小鬼不懂这些，它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但又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它茫然眨巴着血红的眼睛。
依赖性围着顾晚晚转圈圈。
“行，你要跟着就跟着吧！”顾晚晚被转的头疼。
刚好她也要研究研究她现在，能吃鬼来助长阴气是什么体质，难道她从道修，转变成鬼修了？
如果是这样，其中的原因呢？
小鬼兴奋的手舞足蹈，直接原地转圈圈！
顾晚晚：“……”
真可怜，只会爱得魔力转圈圈。
……
翌日。
顾晚晚起床，打开门就看见张越，在她房间门口来回踱步，她就双手环抱靠着门，打着哈欠看着张越走了差不多五分钟。
“你不累么？”
张越：“大佬你醒了？”
“有事？”顾晚晚看着他满脸着急。
“那个，大佬要不你先吃早饭？”张越想了想，觉得还是等大佬吃了早饭再说。
“直接说。”
“是这样的，早上我和虎子请假送大佬您身边的那位朋友出山，我们到村口，被汪家人拦了下来，现在汪家逼着你那位朋友，娶他们家的女儿，说你朋友要是不娶，他们就不让我们走！”
张越一口气说完。
然后观察着顾晚晚神情。
顾晚晚知道，很多人惯用“穷乡僻壤出刁民”来说山里人，她是不喜欢这个词语，但这会儿她觉得，这个词汇用在汪家人身上正合适，她淡然撸起了袖子，看了眼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