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顾仁清只能在心底默默说道。
他看得出来，女儿出狱后，对他们态度疏离，甚至还很讨厌他们，至于原因是什么，他比顾家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好。”
顾晚晚得到答案，拿着茶叶去厨房烧水泡茶。
顾仁清坐在客厅里，打量着女儿的公寓，不大却很温馨，装修也是女儿喜欢的风格，住在这里地的确比住在顾家别墅舒服。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端着茶从厨房出来的顾晚晚，他连忙起身上前，接住顾晚晚手中的茶。
顾晚晚身体有些僵。
好一会儿，她才在沙发坐下。
顾仁清把茶杯放下，他双手摩擦着裤腿。
“幺幺，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幺幺两个字，让顾晚晚恍惚。
前世，顾仁清也跟顾家人不同，他不会喊她名字顾晚晚，只会每次都笑呵呵的喊她幺幺。
因此还被顾母和顾子苏他们说了不少次，让他不要这么喊，会让叶菀菀心底不舒服。
顾仁清每次这个时候，一向温和的他，会露出少有的厉色。
“我喊我的幺幺，是我做父亲的权利，她叶菀菀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挺好的。”
两人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顾仁清温和得把蛋糕推到她面前。
“幺幺，你尝尝，味道要是不喜欢，我下次换其他味道。”他像是献宝一样，目光期待得等着顾晚晚尝蛋糕。
顾晚晚点头。
她拆开蛋糕，分了一半给顾仁清。
顾仁清看着眼前的蛋糕，他明显一怔。
“您也吃。”
“好。”顾仁清端起蛋糕，他挖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幺幺给的蛋糕，真的很甜！”
顾晚晚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幺幺，明天回家吃饭吗？”吃过蛋糕后，顾仁清语气犹豫的问着顾晚晚。
顾晚晚喝茶的动作一顿。
“您为我买蛋糕，又跟我吃蛋糕，就为了问出这句话？”
顾仁清手足无措。
“不，不是……我，我单方面想要你回家吃饭。”他的手伴随着，顾晚晚眼神慢慢冷下来而握紧。
顾晚晚放下茶：“我会回去。”
“幺幺，其实我……”
顾仁清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拿出手机，皱眉挂断。
电话再次锲而不舍响起，他再次挂断，如此循环了三次后，顾晚晚收拾着桌上垃圾。
“您回去吧，我明天会回去。”
顾仁清看出女儿对他很疏离，他握着手机起身，想要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只诺诺道，“早点休息，女孩子别熬夜，身体最重要。”
对于这些关心，顾晚晚觉得讽刺。
顾仁清走到玄关处，看着鞋柜里面的男士拖鞋，他再度想要问，又克制着咽了回去。
回到顾家。
顾仁清走进门。
“啪！”杯子碎裂在他脚边。
紧接着，沙发那边就传来顾母愤怒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