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出了。飞云宗,便一路飞奔起来。大约跑了百里,他飞升上了一个小山头。
从出了禁地到现在,青云鹊在宠物殿中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让风韵有些意外。
“青大侠,这五个任务您看先做哪一个?”
青云鹊从宠物殿传音道:“这个你自己看着选。你尽可自由发挥,本大侠不做干涉,只负责关键时刻出手。”
“那好,就从距离最近的一个开始吧!”
风韵说完,取出一枚储玉,里面有两幅地图,一幅是方圆万里的详细地图,另一幅则是范围更大的简略地图。
柳林镇,距飞云宗五千余里,是飞云宗势力范围内的一个万人小镇。据驻守此镇的一名前外门弟子汇报,镇上第一大户齐家被灭门,死状古怪,疑似有邪修作祟。
执法堂收到消息,发布了一级任务让外门弟子前去调查。一连去了三个弟子,没传回任何消息,还都莫名失踪了。
其中的不寻常连外门弟子都有所察觉,却不见宗门有什么大动作。
风韵的任务是调查案件的原委,用一种叫“留影珠”的法器将信息录下来带回宗门,不需要执法。
五千多里的距离,对青云鹊来说只是两刻钟的路程。
两刻钟后,他们在离柳林镇百余里外停了下来。
青云鹊变回小鸟,进入宠物殿,风韵则启动身法,向柳林镇奔驰而去。
柳林镇比家乡的大河镇小不少,但热闹异常。中央街道两侧店铺林立,道路上人来人往。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凡俗的热闹气象,风韵想起了随父亲在大河镇游玩的景象。
他找了一处生意不错的酒楼,用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银两点了一壶好酒和几碟小菜。
两年来,他第一次品尝凡俗美食,一时间各种滋味齐上心头。
酒楼里的客人边吃边聊,不少人在谈论一个月前发生的齐家灭门惨案。
其中,两名刚进来的青年一听有人在说灭门之事,也忍不住互相讨论起来。
“叶兄,你与镇长大人的公子关系甚密,可曾听说案情有什么进展?”
那身穿白色锦袍的青年,向对面一身灰色劲装的叶姓男子问道。
叶姓男子一端起店小二刚倒的茶水,轻抿一口,说道:
“没有进展,连陈仙师都束手无策,镇长大人更是毫无头绪。之前抓的嫌疑人,早已无罪释放,此案也成了无头案。
可怜那齐家二小姐,全家被烧成焦炭,她作为唯一幸存者,还被镇长府抓走,实在让人怜惜。
李兄对那齐二小如此倾慕,为何不出手相助一二?或许她此时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李姓青年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帮她?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这心都要碎了。
只是她年纪尚小,不懂男女之情,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
叶姓青云安慰道:“你也不用灰心,家中遭此大变,无心谈及儿女之事也属正常。以后定会对你有所改观。”
“但愿如此吧!”
李姓青年再次叹息,然后将店小二叫来开始点酒菜。
这时,一旁另一桌客人中一人说道:
“这齐二小姐一个弱女子竟能逃过此劫,属实有些可疑,难怪会被抓起来审讯。要我说,这案子还得从她身上找突破。”
同席的另一人则不以为然:
“你知道什么?那齐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从小习武,半年前开启灵根,如今已修练了几个月,懂法术的。”
“是吗?我来镇上时间短,还真不知道。这么说,她的嫌疑还真不小了?”
那人话音刚落,附近的李姓青年“啪”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
“你给我住口!事发当日,齐二小姐正在陈仙府中修炼,并不在场,陈仙师可以做证。你这样血口喷人,是何道理?”
那二人被李姓青年的暴起吓了一跳,连忙赔罪道歉,然后匆匆扒了几口饭菜,结帐走人了。
“看来还得找那齐二小姐和陈仙师了解一下情况。”风韵暗道。
出了酒楼,他沿着街道继续前行。路过一家店铺,他打听了一下齐家的位置,加快身形,很快便到了齐家大院门口。
呈现眼前的,是一个宽达五十丈的巨大院落,墙高超过三丈,高大的朱红木门已被贴上封条,显然里面已无人居住。
在离大门十余丈的院墙脚下,一名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的老乞丐正抱着木棍蜷缩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风韵飞身进了院子,这是一座三进大院,内有房屋数十间,中间一排房被大火炼得只剩下东倒西歪的框架。
他放开神识,在院中仔细搜查了一遍,所有完好的房屋都空无一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出了大院,那老乞丐已经醒了,看见风韵从院内跃出,懒洋洋地说道:
“这位少侠是来找齐二小姐的吧?她早就不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