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这场梦境明面上造成的影响。
阿丽娅表示,一切“明面”都是有待商榷的。
她也论证了自己的观点。
因为在阿丽娅报名参加了须弥城春日运动会的【泛舟天臂湖】这个活动,并表示自己在这场活动中就是散兵的腿部挂件,一切全都看他的表现了的时候,散兵一边熟练且毫无怨言地操起船桨,一边突然状若不经意地问道:
“你要枕在我腿上吗?”
阿丽娅皱了皱鼻子。
枕大腿虽然好,但是相比起来,此时的天臂池上阳光明媚得有些太过分了,要是躺在船里,靠在散兵的大腿上的话……
她确信自己会被太阳直接晃瞎眼睛的。
“不了。”
于是她拒绝得非常彻底。
这次出门没有带遮阳伞,就只浅浅涂了一层防晒,还是等下次带着遮阳伞,可以挡住太阳的时候再枕吧。
散兵点了点头,一边一桨点在岸边,悠悠将船撑离了岸边,一边带着几分绿茶味的落寞道:
“你果然还是更喜欢倾奇者。”
阿丽娅:“……”
阿丽娅:我他妈。
她好恨,恨自己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有戴上一副墨镜。
阿丽娅自诩是没有会被钟离念叨的那种“无缘无故,从何而起的攀比之心”的。
但她也受不了散兵这种在绿茶了一句之后,就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姿态缓慢划水,以至于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很前头去,他们还没距离出发点的岸边多远的行为。
但是要让她自己拿起船桨……
那也没啥可能。
她……她抬不动,这玩意多少有点沉。
于是,她盯着散兵看了一会儿,抬手捂着会被太阳亮瞎的眼睛,歪下去,枕在他的大腿上头,然后薄唇轻启,吐出轻飘飘的一句来:
“我想赢哦,哥、哥。”
阿丽娅觉得自己这句话简直说得不要太妙。
尤其是最后那个称呼。
既然她调戏过倾奇者,让倾奇者叫她“姐姐”,那么这会儿的“哥哥”这一称呼就从年龄上彰显了她是在对散兵,五百岁的,经历过很多的散兵说话。
而他之前不是一直对这种亲昵,倘若细细论起来还带着那么一点儿背德感的称呼很有点儿介意,甚至提及的时候言语间还存着点儿酸味吗?
那现在,她满足他。
这种突破耻度的称呼也就只能喊一遍。
阿丽娅感觉自己脸好热,但现在还可以嘴硬,说是太阳晒的。
还好散兵也是个没什么防御力的。
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他差一点就失手将双桨掉进天臂池里面去了。
比赛赢得理所当然。
阿丽娅戴着金牌,很是高兴地对纳西妲说:“你看,我赢啦——果然只要没有攀比之心就更容易赢呢!”
纳西妲:“……”
纳西妲:“你开心就好。”
当天夜里,成功将自己的羞耻度槽恢复过来的散兵对着尚且一回想起白天就感觉头皮发麻的阿丽娅道:
“再说一遍。”
他很是坚持,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就像是阿丽娅如果不能让他如愿,那他就不会罢休似的重复。
“再说一遍,白天的那句话。”
阿丽娅:“……”
从利益角度来说,为了她的腰,她这会儿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将那句话重新说上一遍。
但这也太羞耻了——
她甚至在重复了那个称呼几遍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欢·愉还是因为过分羞耻,眼角淌出些许泪滴来。
全都被用亲吻的方式吮掉了。
很过分,太过分了。
这种忿忿的情绪哪怕在睡了一觉之后都没能平息。
八点半左右,散兵决定起床,然而刚刚坐起来点,就被一旁被声音弄醒的阿丽娅拽住了睡衣袖口。
“睡睡睡,现在才几点呢,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阿丽娅抬手按着散兵的肩膀,将他压回床上,随后眼明手快地将被褥往上一扯,把他整个人裹在了里头。
他凭什么神清气爽地起床?
睡!都给她睡!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困倦疲惫!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