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辅听着,声音都有些冷,“不管如何,嫡子就是嫡子,即便不能给予父爱,可嫡子该有的荣华,但凡有点为父的样子,就不该剥夺了。
况且皇家世子,一个庶子当了,岂不是笑话皇亲国戚都不会答应。”
话落,又压低声音说,“他拿着世子的婚姻算计,莫不是在为他那个庶子做打算”
“若真是如此,雍王若有什么动静,我们可以考虑争取世子的。”
元栈笙想到冷冰冰的世子,可他还会和他们礼貌行礼,瞧着也不是不可以拉拢的。
“而且他现在还是雍王世子,真能劝服他,将来雍王想做什么,我们都有一定的胜算。”
“这个方向是很好的。”
白鹤鸣听着,点头认可,想了想,就说,“先看雍王在京城都做了什么,我先留意世子,试着和他往来。”
齐亲王和白首辅皆赞同,目前看来,世子和雍王还是很不一样的。
若雍王真是在为庶子做打算,那世子倒戈他们的机会,也很大。
“天都要黑了,四位大人,这些朝政,你们白天再说。”
齐亲王妃都要困了,瞧走到马车边上,他们还在说朝堂之事,便出声指着马车道。
“白首辅府和咱们齐亲王府同道,先上马车再说,我们女子可要回去休息了。”
“是,瞧我们,一说这些就忘记了时辰。”
齐亲王听着,忙扶着她们女子先上马车,他们上后面的马车。
却是忽地拉着白鹤鸣,还拦下了元织鹿,把他们小年轻推着上单独的一辆马车。
白首辅看着,当即也伸手帮着推,还慈爱道,“你们的大婚要到了,后面能见面的机会可少了,现在能见,有话就多说说。”
说着,还放下了车帘,就让车夫朝着齐亲王府走,特意叮嘱要慢一点。
他才和齐亲王,元栈笙上后面的马车,也跟上他们。
元织鹿本来有点困的,被两位长辈这么一堆,当即就精神了,见白鹤鸣还有些忍俊不禁,就笑着说。
“白二哥哥只怕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婿了,换做寻常岳父,别说会推着咱们深夜单独相处,就是一个宠爱的眼神,都难有。”
“公主说得是。”
白鹤鸣是被长辈推上来,也是有些意外的,可心中却是愉悦,挨着元织鹿坐着。
今天都没能近近看着她,才一天不见,为什么觉得公主更加动人了
“白二哥哥。”
元织鹿见白鹤鸣柔和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忽地弯了眉梢,伸手握着他的手,轻笑问。
“白二哥哥,夜深人静,你这位未婚夫莫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白鹤鸣听着,眉眼含笑,温声问,“那微臣,真是有所图谋,公主可害怕”
“不怕,我们都要是夫妻了,白二哥哥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元织鹿说着,还贴近白鹤鸣的肩膀,笑眯眯说,“就是马车不太好施展,我觉得”
“咳咳咳--”
白鹤鸣听着上半句,就被惊得咳嗽起来了,什么不好施展
唉,看了新婚前那些书,一听这话,就容易浮想联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