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翡池凉轻笑,见他吃一口鸡腿,就坐过来下棋,别说,确实很打发时间。
只是瞧着外面的夜色很深,还是让他去休息。
"我精神着,睡不着。"
"刚好,让你学士陪着你继续下棋。"
"学士,你醒啦,这么快到下半夜了"
"嗯,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白鹤鸣也轻步下楼,让翡池凉去休息,自己坐在他刚刚的位置,瞧九皇子还很是精神,劝着说。
"再去床上睡会儿,接下来起码有两天是没得床睡。"
"哇,那是要夜宿在外面吗搭的帐篷吗!"
瞧着忽然就激动起来的九皇子,白鹤鸣失笑,知晓这是小孩子的玩性,便也不劝着他休息,教他下棋。
"学士,你说,晚上会有人来刺杀吗"
"殿下可怕"
九皇子听着,还很认真思考了,摇摇头说,"我没见过刺杀,不知道可不可怕。"
"血腥,都是很可怕的,代表的是,生命的流逝。"
白鹤鸣知晓九皇子养在深宫,自小就有陛下和几位兄长的爱护,又怎么会见过血腥。
唯一有过的危险,就是上回在马场,便只是说。
"微臣是希望殿下永远都不要知道血腥的可怕。"
九皇子听着,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就说,"那遇到危险了,我就跑吧,我不会武功,万一被抓住了,我可能会哭的。"
"不用跑,有我在,没人能抓你。"
"嘿嘿,也是。"
九皇子一听,笑嘿嘿地跟着白鹤鸣学着下棋,忽地一声喊叫声传来,还被吓了一跳。
随即就是刀剑相碰的声音,下意识就躲在白鹤鸣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袖小声问。
"学士,是,有刺杀吗"
"嗯。"
白鹤鸣唤了侍卫,守在九皇子的身边,就见哨兵进来回禀。
"回学士,夜里太黑,看不清多少人,只是瞧着打扮,像是土匪。"
"既是土匪,不必留活口,全都杀了。"
"是!"
声音不过才落下,外面惨叫声连连,九皇子都呆愣住了,仰头看着眼前温润翩翩的公子,还是他最熟悉的温柔学士。
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应该是他没有见过学士的这一面,谈笑间就可掌控人的生死,搅动着腥风血雨。
"怕吗"
白鹤鸣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小了一些,才回头看向愣愣的九皇子,声音很是柔和。
就见他才回神,却像是下意识一样,摇摇头说,"不怕,有学士在,要伤我的人,都不会靠近我。"
"可知道我为什么不留活口"
"只派来了土匪和官兵打,那便是试探着我们的兵力。区区虾兵蟹将,留了活口,也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全都杀了,还能威慑到他们。"
白鹤鸣听着,眉眼舒展,伸手揉了揉九皇子的小脑袋,"血腥要散开了,殿下去楼上休息,微臣来清理。"
"嗯。"
九皇子点头,学士说了,不会让他看到血腥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