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公主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中间参杂了太多朝堂的纷扰。"
白鹤鸣摇头,边喂元织鹿用膳,边斟酌话语,想简洁同她说清楚,便道。
"我十五岁回的京城,入了我们白家的学院。一群年轻学子只问学堂,不问朝堂,却各有抱负。
那会儿我还志在沙场,十七岁的时候参加乡试,恰逢东韩国带兵突袭,城池被侵占。
朝堂征兵,我和三位同窗跟随着威宁侯府的兵马,一同奔赴战场。
却腹背受敌,朝堂的药材粮草按照规定时间晚来了足足四天,却让军营的士兵死伤无数。
战事也险些没法逆转,是我们血战坚持着,等来了援兵,才守住了城池。
只是那三位同窗皆战死,世子也是在那一战,伤了手臂,没法再提起武器。
后来陛下让人彻查,该罚的都罚了,不过是些许利益,牵连的却是前线战士的性命。
忽地明白,想要守护疆土,立身朝廷之上,也很重要。
起码我能保证战士们的后背,是没有威胁的。"
话落,又提了一句,"战死的三位同窗,有一位是我的表兄,是我母亲的亲侄子。"
元织鹿的心中一跳,伸手握着白鹤鸣的手,她自小就在战场上长大,怎么会不熟悉战场的瞬息万变。
白鹤鸣说得很简单,可那样的命悬一线,腥风血雨,她怎么会不懂。
静默了好一会儿,仰头看向白鹤鸣问,"那白二哥哥,若有机会,你还想上战场杀敌吗"
白鹤鸣听着,并未很快回答,想了想,看向元织鹿温声说,"若朝堂有需要,微臣会上战场。"
"我就知道白二哥哥还心念战场,你一直在关心着边疆不是"
元织鹿莞尔一笑,"白二哥哥从未变过,还是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微臣都及冠了,可担不起少年二字。"
"心有抱负,怀有一腔热血的,都可以称作少年人。在我的心中,白二哥哥永远都是少年人。"
闻言,白鹤鸣的眉眼舒展,看着元织鹿的目光很是柔和,含笑道,"那公主就永远当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好啊。"
元织鹿弯了眉梢,笑眯眯看着白鹤鸣,还想说什么,就听着宫女来报,翡二公子求见。
还惊讶,"翡二公子怎么来了"
"说是来和公主说婚期的,翡二公子刚刚见过三位皇子了,说是和公主商议婚期后,还要过问三公主四公主的意思。"
宫女回答,"这是陛下交代礼部的,说是婚期要礼部和公主商议,选一个好日子。"
元织鹿点头,便期待着看向白鹤鸣,"白二哥哥,我们是年前大婚,还是年后好"
"年前就这一个月,太过急了,还是等年后。"
白鹤鸣温声道,"先请翡二公子进来,我们看看年后有什么好日子,早些将亲事定下来,微臣想早些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