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晚了，里面还有人，五皇子还愣了一下，瞧着是女子，便回避要离开。
就听着女子忽地咳嗽不停，声音有些熟悉，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试探着问。
"白大小姐"
"咳咳咳--"
里面拜佛的正是白雾离，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身看着离她有些距离的男子，他一半隐在夜色里，可瞧着身形，她还是起身，行礼道。
"臣女参见五皇子。"
"不必多礼。"
见真是白雾离，五皇子还有些惊讶，迟疑后，朝着里面走去，见她还在咳嗽，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用药香熏过的，白大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用。"
"多谢五皇子。"
白雾离只是犹豫一瞬，便伸手接过了，掩盖鼻子咳嗽了几声，当即有清香拂过，出奇地并不咳嗽了。
这帕子熏的药香竟能克制咳嗽
不，是能很好止住她的咳嗽，可她这病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每到夜里就会咳嗽，同寻常咳嗽不同。
这药香似乎很对她的病症下药。
"这么晚了，白大小姐怎么不休息，还在这里上香"
五皇子见白雾离没有咳嗽了，只是盯着她手上的帕子发愣，似乎在想什么，便出声看向她说。
"你的身体不好，这么晚不休息，岂不是让病更重"
"无碍的，每回来明月寺，我都会在这里上香，听听寺中清脆的小钟声。"
白雾离听着五皇子的声音，回了神，握着帕子，没有归还给他，回答了他的问题，迟疑后问。
"五皇子呢，这么晚，殿下来这里上香"
"嗯，皇祖母的寿辰到了，本皇子来上香，求个平安符。"
"那臣女给殿下燃香。"
白雾离对上香拜佛很熟悉，不等五皇子回答，就已经起身拿了香，点燃后，递给五皇子。
"殿下，给。"
"多谢。"
五皇子接过香，见白雾离又跪回去，挑眉问，"白大小姐在这里跪拜了多久"
"臣女刚刚来，不久，佛经还未在心中默念完。"
白雾离仰头看向站得挺拔的五皇子，见他朝着她走来，在她旁边的蒲团上跪下，还怔住了。
见他上香拜佛，还觉得这个画面很奇怪，许是她盯着他有些久了，就瞧他看过来，便说。
"臣女还以为殿下不信神佛。"
"是不信，只是，拜拜也无妨，万一真能灵验呢"
"嗯，不过殿下当着佛祖的面说不信，是不是不太好"
"那"
"都是臣女不该问的，那臣女多背一遍佛经，将臣女的信佛之心，分一点给殿下。"
闻言，五皇子还愣了一下，后失笑，"这个可以分的吗"
"可以的。"
白雾离轻笑，"臣女刚刚听佛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