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夜点点头。
“那你当时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闻言，萧清夜顿了顿，目光有些躲闪的不敢看她，他有些尴尬的想要把这个话题扯过去：“阿雪，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回答我，你要是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
这话把萧清夜给吓到了，他攥着贺兰雪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认认真真地说：“先说好，接下来我不管说什么，那都是我之前的想法，现在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当时……我想杀了你。”
果然。
“我知道了。”
然后呢？
萧清夜等着她的下文，贺兰雪却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对萧清夜来说比她生气还要可怕，他连忙补救:“但是我只是那么一想，我根本没有做呀，阿雪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生气，不然的话我也太冤枉了。”
贺兰雪听了这话不禁想，明明她才更冤枉，她什么都没有做，传书之后却还要背着原主的锅去承受萧清夜的记恨。
一想到在那些没有遇到的日子里，萧清夜都恨自己恨得要死，她就没有办法用以前面对陆修远的态度来面对萧清夜。
萧清夜还想为以前的自己说几句话，贺兰雪却摇了摇头，她看着他，目光里的柔和减淡了几分。
“抱歉，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要不然我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
萧清夜震惊的看着她：“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萧清夜，我接受不了自己的心上人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事……”“可是……”
萧清夜刚出声想要打算贺兰雪的话，贺兰雪却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哪怕对你来说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是真的，我却没有办法百分百相信，甚至在我看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你用来骗我做的局。”
“做局？”萧清夜直接被气笑了：“贺兰雪！若我真的想要报复你，我有千万种办法，我何必把自己搭进去！”
他说的虽然符合常理，但看过原书很多遍的贺兰雪却熟知萧清夜的本性，她甚至可以说是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你信我好不好。”
贺兰雪闭了闭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她深吸一口气：“那我问你，淮南王生病退位，是不是你的手笔？”
萧清夜目光里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他没说话，贺兰雪却知道了答案。
这个人，为了权力和野心，连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恩人都能下手，甚至在原书里也算计过女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他要杀我，我若坐以待毙便只有死路一条，我别无他法。”
“那绿枝呢？”
“你觉得绿枝是我杀的？你为了一个丫鬟质问我？”
贺兰雪没来由的有些难过。
他一看她这神情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你别哭，我不说你了。”
“绿枝是自己撞到剑上来的。”
“哦。”
这一声“哦”，萧清夜直接炸了。
“贺兰雪！你其实就是想抛下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