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来了?”他吓的一个激灵,顾若北却看了眼一旁的追风。
“大胆,看到娘娘竟不行礼!”
追风毫不客气,顾盈德也吓了一跳,忙是跪在了地上。
哪有父亲给女儿下跪的,真是旷世奇闻!
“皇后娘娘万安。”
顾盈德内心疯狂吐槽,表面格外恭顺:“是微臣的错,方才有些出神,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顾若北没说话,只上前坐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瞧着面前的男人。
“你现在就写和离书,跟我娘和离,本宫便饶了你这次的过失。”
“什么?”
顾盈德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争辩一下,见她并没什么反应,反而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行了,别说话了,不想本宫治你死罪,就乖乖签下和离书。”
顾若北声线清冷,看着面前男人的眸子也尽是冷漠。
顾盈德咽了咽口水,也不敢造次,颤颤巍巍开始书写。
“女儿,这是为什么啊?我做你爹做的好好的,你娘心里也都装着我,如此实在不妥。”
若真将她分出去,估计自己国丈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这死丫头一定会让皇上撤了他的职位。
“我娘今日去了趟茶楼,看上了几个年轻的公子,爹你也太老了,娘看不上你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你新找了个瘸腿小娘,如此两边另寻良人,幸福安乐,也是不错的。”
反正这个爹她早就不想认了,正好不用再看到这张虚伪的面容。
顾盈德闻言不淡定了,手中的笔被按成了两截儿。
“你说什么?她竟做对不起我的事!”
“嗯?”
追风上前,拿着大刀逼近,顾盈德顿时成了蔫坏了的茄子,瘪着嘴低下了头。
“那有什么?你找的女人不计其数,我娘只找了这一个你就受不了了?未免太不公平。”
顾若北瘪着嘴,看着面前的老爹很是不满。
凭什么他拈花惹草,家里的女人还得对她始终如一?没婚内出轨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那怎么能一样?这天下向来都是男子为尊,女子怎能不守妇道?”
“那男子便可不守夫道喽?”
顾若北强势反问,顾盈德自知跟她讲不通,又畏惧她的身份只能妥协。
“女儿啊,这件事还得你娘亲自跟爹说,你虽为皇后,但也是我们的晚辈,确实不该插手长辈之事。”顾盈德见她强势又缓了语气,摆出一副慈祥老爹的模样。
顾若北见状冷笑一声:“爹,你也知道本宫是国母,你不过一个小小臣子,怎敢这般与本宫讲话?”
“追风。”
“在!”
摆弄着手上刚做的美甲,顾若北唇角漾起笑意:“既然爹不愿意,那便告诉皇上寻个由头让爹入狱吧。想必那里的牢饭,爹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