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手?德思听的头皮发麻,自己没说手拉手啊
“王爷,他们是一前一后,并非手拉手。”德思再次开口纠正。
闻言战楚翊的脸更黑了,“他们一起去密林幽会?”
德思:“”
得,算我没说。
顾若北回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将士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同情,就连德思也屁颠屁颠跑过来让她自求多福。
“到底怎么了?”顾若北不明所以。
“王爷醒了,听说您跟太子殿下幽会,发了好大的火。”德思说着缩了缩脖子,想到方才的场景便不寒而栗。
谁去幽会了?真是莫名其妙。
顾若北没理他们便要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却被德思拦住:“王妃,王爷说让您回来去一下他的帐篷。”
“他让我去我就去?”顾若北完全没带怕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王妃真是这样说的?”男人面色铁青,明显不悦。
自己这才刚受伤第一日便带人幽会,关键还这般冷漠,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王爷,属下觉得王妃不是那样的人,她采了好多药草回来,若真是幽会,估计也不能拿回这么多药草。”德思开始给顾若北说好话,想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这还未到冬日自己就要被冻死了。
“哼,他们的事本王如何得知?告诉战无痕让他来一趟,本王要打他。”战楚翊气愤开口。
动不了那个小女人区区一个亡国皇子自己还动不了?得罪了他,等着受罪吧!
“是!”
战无痕很快的被带到了军营,这话也迅速传到了顾若北耳朵里,她立刻放下医书奔了过来。
“我跟北北没有任何越矩,你的猜忌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战无痕被揪着领口,唇角还有鲜血溢出,原本俊朗的脸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很是吓人。
“你以为本王想猜忌?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本王,要不是你本王怎会这般痛苦?”战楚翊像是疯了的野兽对着战无痕上下其手,招招到肉,战无痕很快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干什么?分开!”顾若北来时见到这场景忙是将二人分开,去搀扶地上的战无痕:“你没事吧?”
战楚翊眼底透过一抹嘲弄:“本王也受伤了,怎么不见你关心本王?”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她都只关心别的男人。
他是男人,不是滩水。打两拳罢了,哪里就疼死他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缠着人家打架,我会不关心你吗?我今日是为你上山采药,战无痕恰好看到怕我上山有危险这才跟着,你倒好,回来就把人家一顿胖揍,你让我怎么关心你?”
顾若北气呼呼地说着,男人闻言忽然笑了,他挣扎起身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儿:“若若你是在跟我解释?”
五年,整整五年,她从不向自己解释,任由他胡思乱想。
这是头一次,这是头一次啊!
“废话!”顾若北白他一眼,带战无痕出去交给了雁淳媃:“麻烦你了。”
战楚翊也在一旁乖巧的站着附和:“麻烦你呢。”
顾若北扫了眼他渗血的绷带,将他带进了另一个帐篷,认命给他包扎。
“你这家伙就算不顾忌自己的身子,但是比丘国的子民都等着你凯旋呢,你这样让人怎么放心?”顾若北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战楚翊被包扎着十分受用。
他深切感受到小女人的爱意,旁的都不重要,一点儿都不重要。
“战楚翊竟只身一人杀了我们一万将士,还大开城门,蚩尤城竟失守了!”
“为今之计只能请齐鲁将军出山,守护邲阳城。”铁木步叹了口气:“另外寻人去找乌雅国合作,前后夹击,我看这个所谓的战神是顾头还是顾尾。”
“是大汗!”
铁木珍在外听着几人的谈话眸色微暗,战楚翊,是战楚翊杀了她父亲
“皇儿,如今铁木步派人寻求合作,想咱们跟他前后夹击比丘国,你意下如何?”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蹙。
这件事他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两个儿子叫出来一同商议。
“先前咱们失言在先,导致铁木齐死在战楚翊剑下,如今蚩尤城失守,他们是不得已找的咱们,若是合作,难保日后他不会对咱们兵戎相见。”孤九和说着皇帝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孤鸣远。
“你如何想?”
“我也是觉得没必要打仗,如果非要打不如暂时帮一下比丘国,比丘国富饶不说又是农业大国,比咱们乌雅国要好上不少,更何况两国有粮食往来,比丘国一直对咱们也都不错,从未涨价。若此刻咱们真的跟蛮夷攻打比丘国,倒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蛮夷不会种植粮食,也不一定比比丘国对咱们好,更何况咱们跟蛮夷中间隔了那般遥远,本就没什么交道,何必为了他的野心劳民伤财呢?再说,咱们军中粮草本就没多少,难道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与其如此,倒不如保持现状,按兵不动。”
见两个儿子都反对战争皇帝点头:“既如此,那合作的事朕便拒绝了。”
“父皇圣明。”
出了大殿孤鸣远蹦蹦跳跳的要走却被孤九和叫住:“皇弟,你当真没有做君主的想法吗?”
他说得头头是道,事无巨细,比自己的想法要宽泛很多,对比他自己的那点子小心思倒显得不够看了。
“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跟你抢?你放心,以后整个乌雅国都是你的,到时候你记得给我一个肥差,让我安享晚年哦~”孤鸣远俏皮的眨眼,还似从前一样。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也说不定,“既然这样,你一定要安守本分。”
否则,他还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放心了,大哥,我很乖的。”孤鸣远说罢蹦蹦跳跳地走了,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笑容尽散。
父皇一共就两个儿子,凭什么继承大业的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