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直接去屏雀林里投湖自尽了,怎还有脸来裙集。”女子丁道。
此话引得四人掩嘴轻笑。
延龄黯了黯神色,缓缓将头偏向那四人,阴阴一笑,沉声道:“姐姐们的话题当真是有趣得紧,我也想插一句嘴:投湖自尽后变成厉鬼,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割舌喝血锁喉,姐姐们觉得我接得如何?”
说完笑得更加阴暗。
“竟还是个疯子。”女子甲厌恶一瞥,转过了身,其他三人也随去。
忽而听得前边传来一呼,仅一字:“坐——”
遂见着所有人随即左右靠边端坐在了廊椅上。
延龄也立马坐了下来。
接着前方又传来唤声,这次是俩字:“抽茶。”
延龄还在纳闷要抽查什么?见好几个婢子举着托盘款款而来,将托盘一一送到每位权贵女子面前,让她们自行拿取其上形色不一的茶杯。
喔,原来此茶非彼查。
那是要抽什么呢?难道杯里有蹊跷?
此念一生,延龄顿时玩心大起,吸气闭眼,一瞬后又缓缓睁开。此时眼里所见之物全可透视,不同之处亦可呈现。
嗯——瞧见了。
杯里有含叶茶水,杯内底和边都有文字,极细且藏在金针叶下。
认真看去还是能将那细字看清楚的,不过是一些藏头诗,填对子,再高深一些的,还涉及主母之道,典故索引。
延龄大概猜中是要应对什么了,此等把戏是真如那婢子所说的:就算回得不好,至多不过引来一阵哄笑。
是以送茶的婢子尚未走到她这来,她就已将那杯里的蹊跷差不多看透了。
等一等!
不对!
有杯茶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