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夫人一听瞬时变了脸色。
此时台下闹声一片,窸窸窣窣中听人说道:“我看过这《茶女晚归》,说的是男倌诱拐良家女之事。”
“所以夫人是想告诉孤,当初是孤诱拐了你吗?”王上的声音洪亮有力,盖过一众冷冷响起。
若换成其他夫人,估计得哭天抢地喊冤了,然荣夫人仍是冷静自持道:“妾虽不知是何人移花接木,陷害于妾,但妾信王上定不会相信如此拙劣的陷害戏码。”接着直直一跪:“还请王上彻查真相,还妾公道。”
相比冷静的荣夫人,左侧的王后反显急躁。
“王上,除他不说,如此伤风败俗之戏,损及王室颜面,妾身为后宫主位,务必要究荣妹妹失责之过。”
却见王上起身命道:“来人,将这些戏子押入牢待审。”说完这一句后他看了一眼荣夫人,又道:“罚你禁足兰台一月不得出,每日素斋供给。”
直接越过王后自行惩处,王上当着众多亲贵如此护短,无疑扫了王后的面子,然王后心里虽怨愤,却不敢多说什么。
再看那台上被附身之人已经恢复自身意识,不过好像搞不清状况,一脸茫然地左顾右盼。然后继续茫然的被侍卫押走,当然,被押走的还包括那个躲在树荫下的背影。
宴席自是不欢而散,大家生怕受波及,匆匆上前行礼告退,无人敢留下。齐容与从人群中绕出,走到被押送的一行人前。
侍卫看到来人后都止步行礼。
“容王有何吩咐?”
齐容与不语,只是看着排在队里的那个把头埋得最低的人,命道:“把头抬起来。”
侍卫随即大声附和:“听到没有!都把头抬起来。”
是祸躲不过,延龄这次真的是硬着头皮做了人生中第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毫无意外的对上了那双似要洞穿她灵魂的眼。
齐容与笑了,抬手招了招:“兔兔,你过来。”
兔……兔?是在唤她?应该不是,她说过她叫延龄。
所以她一动不动。
大伙面面相觑,继而都把目光投到延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