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婢女又急急回来了,凑到老鸨耳边嘀咕了几句,见老鸨神色难看一阵后转而向齐容与陪笑脸:“延龄姑娘说今日不适,还请公子再择日……”
“择日不如撞日,本公子今日偏要见一见‘谪仙’。”语气上来几分威严,齐容与将凌冽的目光投在刚那传话的婢女身上,冷着声音道:“你带路。”
“这……”老鸨额上冷汗直冒。
奇怪了,这齐公子从未对延龄有过兴趣,怎的今日不依不饶了,难道是吃腻了大鱼大肉想换个清粥小菜?
见齐容与脸色越发阴寒,老鸨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带他走了这一段,不想四脚刚停在某间房门前就听里边传来一句:“妈妈,您让齐公子进来吧。”
齐容与一挑眉,越过老鸨朝房门拱手:“那在下就打扰了。”
说完推门而入,见女子依旧面上遮纱坐在桌前,却已斟好了两杯茶。
听她声如流水:“公子请坐。”
齐容与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饮下那杯茶后便问道:“在下可否问姑娘一事?”
“公子请问。”
“你刚看到我那仆人为何发笑?”
延龄怔了怔,想这齐公子竟知道她是看谁而笑,倒是个善于观察心思细腻之人。
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延龄便如实说来:“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带着女子来此,觉得新奇有趣。失礼之处,望公子海涵。”
“不知是你眼力好,还是我那仆人太阴柔,不过都不重要。既然姑娘都说对我失了礼,而我又进了姑娘的房,我这人度量小,姑娘可是要好好补偿我。”
说完站起身逼近,却见延龄丝毫不慌,齐容与扬了扬眉继而开始解衣带。
还不慌?莫非愿意?
正想时,感受到一阵灵力由脚底窜起,瞬间侵入全身。
他被人用法术禁在了原地。
嗯?会法术?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惊恐才对,而这公子竟是一副玩味的表情,莫不是吓傻了?延龄不解却不容多想,正要再施一法将他弄晕,却猛然被齐容与挣脱还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和施法的手。
“妖?”他靠近闻了闻:“又不似。”
此时的延龄慌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慌这个字,面上失掉了一贯的淡然,显出受惊不已的模样。
这人会法术,且比她厉害,他会不会杀了她?她不想死……
脖子被锁,延龄发不出音,齐容与微微松了力道,又问:“你藏在此处意欲为何?”
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延龄在脑中寻着以往那些姐妹们讨好男子的把式,她梨花带雨,娇弱喘息道:“公子弄疼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