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到他的。”
这句话算是解释，还是因为曲湛是祂生前的亲人，祂才给出这句解释。
曲湛的笑渐渐收敛。
曲晋之不是人，祂的活动不受限制，在第一时间看到时安确实不奇怪。
可是……那又怎么样？曲晋之又没有办法证明是祂先来的？
“小叔，该享受的你也享受过了，我好歹也算帮你报了仇，你就别跟我抢了吧？”
曲湛笑着跟曲晋之打商量，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曲晋之眯起了眼睛。
祂跟这个小侄子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好言好语的劝说，但如果曲湛实在是不听劝……祂也不介意采取强硬的手段让曲湛滚开。
时安看着一人一鬼争得火热，忍不住开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
曲晋之闻言，朝他看过去，曲湛也回过头。
四道目光忽然聚集到自己身上，时安下意识地感到害怕，但他实在是觉得生气，还是壮着胆子说：“你们两个，要争我，好歹问一问我的意见！”
曲湛笑了起来，顺着他的话说：“对啊，有道理，到底跟着谁，应该让时安自己决定才对吧。”
“那么小宝贝，你想跟着谁？”
“谁也不想！”委屈和愤怒叠加，让时安眼眶发红，“我、我不喜欢你们，谁都不喜欢，谁也不想跟！”
“从开始就是你们在自以为是的逼着我，从来不会问我的意见，甚至、甚至连那种事都不过问我。”
“你们两个，我谁也不喜欢，我想回去，你们放开我……”
说到后面，因为站着的叔侄俩目光越来越恐怖，所以时安不自觉的降低了声音。
最后一句话，轻的几乎都要听不清了。
叔侄两个本来站在对立的阵营，但因为时安的这番话，倒是让他们此刻的表情和眼神统一了。
曲湛率先回应时安：“话可不能这样说，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跟我在一起，我发誓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时安垂下眸子，睫毛被眼泪打湿，黏在了一起。
他小声说：“可是我不想要。”
“听话，”曲湛走到床边，伸手去摸时安的脸，“别让我生气……”
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手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