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那里,她是宁国府的当家奶奶,想要什么消息,只需要吩咐下去,总有人将消息送上门来,哪怕不直接询问,也总能旁敲侧击的问道自己想要的。
清朝就更别说了,范婉从无到有,乃北方领导人,倡导的理念传播整个天下,莫说起初只北方跟着,后来南方的农民工人跟着响应,就连俄罗斯和欧洲那边,都有一大批她的拥簇,在她死之前,欧洲那边对她的称呼是‘伟大的东方女王’,‘龙国之母’之类的中二称呼。
只有这个世界,虽出身世家,但那个家庭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还因为亲妈的骚操作,导致她都不敢和谢家过多接触,崔蓝玉倒是个真心的,奈何崔家人各个一百个心眼子,她面对一个崔植,都比以前面对整个虾蟆寨的人累。
范婉揉揉有些胀痛的额角。
还是得想个办法回药圣宫才行。
反正她不是国师么?有点儿神异也是应该的。
于是次日一早,住在宫里的谢观主,突然大门紧锁,还叫人通知宫里的诸位娘娘,今天不问诊了。
谢观主是多么温和和气的一个人呐。
虽说不爱笑,也不爱说话,除却询问病情,与她们这些妃嫔也没什么交际,可偏偏他这一关门,后宫妃嫔们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慌了起来。
自从谢观主入了宫的这段时间以来,这后宫中难得的一片和谐。
倒不是不想下黑手,实在是这谢观主太能了。
一旦哪里不舒服,只需谢观主一看,立即就能看出问题来,除非那下黑手的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否则,这慢性药下了等于没下,这一点,叫后宫的妃嫔们有了很大的安全感,尤其是中宫皇后,以及下面的地位妃嫔们,那已经不能算安全感了,那可真是保命的存在。
如今突然关门了,那些怀着身孕的小妃嫔们,顿时好似没了主心骨似的。
她们受了恩宠,却不算宠妃,此时也舞不到皇帝跟前去,只敢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时不时的捏着帕子流眼泪,又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惹了旁人的注意,反倒惹了祸。
皇帝最近难得朝堂一片顺遂,大臣们也都是兢兢业业,老老实实,再没有比这更舒心的事了。
于是,舒心了的皇帝处理完手边的政务,打算给自己放假一天,顺便去后宫看看自家那些怀孕的小美人去,最近忙的厉害,再加上谢观主护着,后宫里简直祥和极了。
皇帝先去了舒美人那里,然后就看见舒美人捂着眼睛哭。
问缘由,舒美人只说自己害怕。
怕什么?
倒说不出个一二来。
皇帝看的腻味,他好容易休息一天,想要的是美妾能笑呵呵的接待他,结果呢,一来就哭丧个脸,叫人心烦,他到后宫来是散心来了,不是当知心大哥来的。
抛下舒美人,皇帝转道往梁婕妤那边走。
然后……又收获了一个哭唧唧的梁婕妤。
再然后赵美人,方嫔……皇帝就纳了闷了:“不就谢观主闭门谢客么,至于哭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内侍大监倒是知道呢,但他能直白说么,那必然不能,所以只好劝慰道:“谢观主曾说过,怀胎的女子心情总是起伏不定的,怕也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只是恰好碰上了罢了。”
这话倒是真的。
但皇帝也不乐意进后宫了。
谢观主闭门不出,肯定是有缘由的,既如此,他这个做皇帝的,也该去探望一番才是。
于是脚步一转,出了后宫,直接往范婉那边去了。
范婉这会儿正在打坐。
思索着该怎么才能从皇宫脱身,她还没行动呢,就听见外头通报说皇帝来了,这不就是打瞌睡来了枕头么,范婉立即整理好衣裳,然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嗯,逼格还是要保住的。
不能因为有求于皇帝,就显得卑躬屈膝。
皇帝来了,见范婉一脸平静的模样,倒是真意外了:“朕听闻谢卿今日闭门,还以为谢卿病了,特意来探望谢卿你,如今看来,倒似乎与平常并无不同。”
范婉闻言叹了口气:“不瞒陛下,昨日夜里修行时,起了个卦,有些不大好。”
起卦?
皇帝顿时凝起神来,谢观主轻易不起卦,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昨夜突然起卦,还得了个不大好的批语,这就叫皇帝很是在意了。
“卦象显凶,陛下,我担心药圣宫内数十口安危,如今宫中娘娘们大多平安产子,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
这怎么能行?
皇帝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