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穿着华丽的战袍,手里捏着孔雀的尾羽(系统出品),在云雾之间跳出了新高度,尤其她下盘稳,力气大,一跃上房顶,只见她纤纤细手轻轻一抬,那极粗极重的大梁就被她抱了起来,然后稳稳的放在该放的位置。
涉及到专业,工匠们这才仿佛大梦初醒。
随着一声:“上梁咯——”
工匠们迅速朝着房顶上爬去,就着范婉放好的大梁,动作迅速的将大梁给固定了起来。
而范婉这才功成身退,身姿轻盈的落了地。
固定大梁很简单,难得是怎么将大梁运到屋顶上去,如今有了范婉的怪力相助,不过一个时辰,大梁就固定好了,接下来只要钉好框架,盖瓦片就行了。
上梁这日只上梁。
大梁固定好了,工匠们也难得有了一日休息天。
只是,贵人还没走,他们也不好意思离开,尤其工匠头子,他不仅不能离开,还得看着,以防歹人作祟,坏了大梁,那真是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工匠头子本做好了打算。
可奈何贵人不仅没走,还对着他招了招手,用极好听的声音说道:“我听墨痕说,老者家中幼子体弱,我这有一味小元丹,乃药圣宫独有之药,老者不嫌弃,便先拿回去给幼子服下,待圣宫落成,再带幼子到此给我瞧瞧。”
说着,只见他伸手,身后一华服女子奉上细颈玉药瓶,然后那略带凉意的药瓶,就落在了他的掌心。
工匠头子得了药,先是微怔,随即才仿佛反应过来,连忙对着范婉磕头。
范婉却亲自扶住了他。
“快快回去吧,圣宫这里,我的人暂且先看着。”
有了范婉的保证,工匠头子才哆哆嗦嗦飞速的跑回了家,不等老妻询问,扶起小儿子,就将玉瓶里的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便肉眼可见的看见那苍白的脸色浮上血色。
“阿爹……”
幼子睁开眼睛,对着工匠头子笑笑:“阿爹给我吃了什么,好舒服。”
工匠头子眼圈骤然就红了:“我儿觉得哪里舒服?”
“浑身都舒服,好似五脏六腑都泡进了热水似的。”幼子闭上眼,只恨不得这舒服的感觉一直存在。
“好好。”
工匠头子用袖子擦干快要流出的眼泪:“我儿且好生养着,为父定快快做工,叫那圣宫早日落成,我儿也好早日得先生慈悲。”
说着,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雕刻的奇形怪状的木像,递给老妻:“此乃药圣宫谢公子像,虽是我亲手雕刻,粗糙了些,但你只管诚心祭拜,日后我定请一尊真的回来。”
老妻虽然满腹疑惑,却也明白了,幼子有此反应,定与药圣宫有关,当即也不敢多言,双手接过神像,恭敬无比的请到了朝南的尊位,日后定一日三餐的祭拜。
工匠头子在确认自家幼子无碍后,就急急忙忙的回了道观。
在他回家的这段时间,苏宝珠早已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上蹿下跳的在周围树林里又增添了几个干冰管道。
她是发现了。
她如今学化学的唯一动力就是和系统换干冰材料。
为了婉姐的装逼大业,加油!【握拳】
等工匠头子回来,范婉就带着人下山了。
大梁一上,盖上瓦,主殿就算是成了,范婉就可以搬进去了,至于其他的天王塔,药王殿之类的副殿,慢慢建成就行。
范婉三日一次的入宫给皇上排毒。
皇上也次次都感受到身体的好转,只是……肾虚过了,雄风稍减,范婉的意思是,禁欲一段时间,等养好了身子再振雄风也不难,可奈何皇上心里苦啊,他年近三十,膝下空虚,如今平均年纪最高不过五十,他眼看着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下面还没继承人,再禁欲几年,日后便是诞下皇子,恐怕也难以坐稳朝纲,到时候世家独大,皇帝成了傀儡,天下危矣。
可这话……皇帝却不好对范婉讲。
一来,这位谢公子性情怪异,更是世家子弟,纵然有一手好医术,却不代表一心向着朝廷,二来,他们相识日短,他还不敢与之推心置腹。
所以,对于范婉的要求,他虽有心坚持,奈何对子嗣的需求占了上风。
于是他就背着范婉暗搓搓的进了后宫。
结果次日范婉来把脉,脸色顿时一沉,猛然起身:“既皇上对自己的身体无爱护之心,那我也不必为皇上调理了,免得浪费了我的药。”
抱拳:“告辞。”
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
而第一次被拂袖的皇帝彻底呆愣了,回头竟有些茫然的看向身边的内侍:“他他他,他这是对朕不满?”
一屋子的内侍瞬间跪下了。
可不嘛。
那不仅是不满了,人家直接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