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震慑不住,那也只能说明对方倒霉了。
那老大确实是被范婉的怪力给吓到了,他打生下来就比旁人力气大,这些年也一直凭着一把子力气,在周边地区作威作福,搞得老百姓们苦不堪言,如今骤然碰到个力气更大的,这老大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而且……刚刚他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眼前这小个子居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可见尚有余裕。
可要他就这么善罢甘休,他又有点不甘心。
“看你小子长得还算顺眼的份上,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我放你走。”
老大退而求其次的要求,只希望对方不要不识好歹。
范婉抿了抿嘴,有点不大高兴。
她扭头吩咐砚台走远点儿,打算速战速决的把这群人解决点,砚台虽然担忧,却是个听话的,顿时往后退了两步,范婉就开始撸袖子。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的一声呵斥:“将那群匪徒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一群穿着护心甲的将士们瞬间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那群匪徒就全都给打趴下了。
范婉撸袖子的手又若无其事的放下。
“先生可曾受伤?”这是态度极好的小将。
范婉赶紧抱拳:“感谢军爷相助,我们没有受伤。”
小将这才舒了口气,对着范婉抱了抱拳,就转身朝后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将军,他们没事。”
等那群匪徒压下去后,那个被称为将军的男子才骑着马从后头走了出来,走到范婉身前翻身下马,上下打量了范婉一番,疑惑的问道:“你是万松书院的学生?”
范婉点头:“是,学生如今正在万松书院求学。”
将军又问道:“今日并非休沐日,况且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逗留。”
这话说的就有水平了,显然这个将军对万松书院熟悉的很。
范婉开始揣测起了这人的身份。
不过面上却还是很陈恳的回答道:“书院夫子病了,我特意告了假下山来探望他。”当然,她的话也很有水平,也算是试探。
果不其然,那将军面露焦急:“请问兄台,是哪个夫子病了?”
范婉语气中带上诧异:“是教御射的曹夫子。”
曹夫子?
路秉章顿时急了,他小时候生活在万松书院的时候,曹夫子待他如亲子,明明他走的时候曹夫子身体还英朗的很,怎么如今就病了呢?
范婉看他的眼神愈发的狐疑,甚至连动作都带上了防备。
“既然匪徒已然抓获,学生也该告辞了,再晚些就进不了城了。”
“不忙,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路秉章这次是被皇上钦点,送回来读书的,这会儿听范婉说曹夫子病了,也就不忙着上山去了,而是打算先去探望一下曹夫子,而且,跟着他回来的这些亲兵也需要在山下整理一下住所,毕竟日后他们要在这里常驻了。
他解开身上的护甲,只穿里面的布衣。
天色微暗,范婉只觉得好似看错了,可仔细看去,不是绸,也不是缎,竟然真的是布衣。
范婉心下微惊,难不成大晋竟然是有棉花的?
这个发现让范婉的头皮顿时冒了一层汗,是激动的。
那边路秉章也察觉到了范婉对他的警惕,赶紧自我介绍了一番,当然,他没说自己是征西大将军,只说在军中服役,如今边关暂且稳当,他便回来再读两年书。
这熟悉的配置……
要是再猜不出这人是谁的话,她就是真的愚蠢了。
“你既担心曹夫子,就跟我一起来吧。”
范婉一副终于放下戒心的样子,与路秉章一通往城内去,由于范婉没有马,路秉章让亲兵让了一匹马来交给范婉,而砚台则被路秉章让另一个亲兵带着。
终于不用步行了。
范婉心里松了口气,谢过路秉章后便翻身上马,姿势潇洒流畅,路秉章看了不由点头。
二人骑着马,一路往城内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