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谢谢各位大老爷。”
胡豆腐也意识到孩子好了,立即跪下来磕头。
却不想那姑娘用鞭子一抬就把他给拉了起来。
好大的力气。
胡豆腐在心底感叹。
铃兰看看跟着自己的几个人,然后笑着问胡豆腐“你家是卖豆腐的”
“是是是。”胡豆腐连连点头“瞧我真是给急坏了,我刚磨了豆浆,想做成豆腐给各位老爷送去当早饭,谁曾想就出了这档子事,如今这豆浆还热着呢,姑娘和老爷们也劳累了一夜了,快喝两碗暖暖身子。”
小本生意练就了一张十分厉害的嘴。
胡豆腐殷勤的帮着铃兰他们舀豆浆,一人一个巴掌大的碗,肚皮大的,一口气喝了十几碗。
胡豆腐虽然心疼,却也不敢说什么。
却不想,铃兰离去之前,从腰间的荷包里捻出一块碎银子,扔到胡豆腐手里“喏,豆浆钱。”
“这怎么是好”胡豆腐捧着碎银子吓坏了“那是我请老爷姑娘喝的,可不兴给钱。”
“拿着吧,咱们队伍里有规矩,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你们也别怕,尽管开门做生意,咱们对付的是清廷,可不是咱们的老百姓,对了,过几日将军府那边开门种痘,家里满五岁的都可以过去种痘,等种了痘,日后便再不会得天花了,还请胡掌柜的给街坊邻居都说一声,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铃兰扭头给自己的人交代道“家里孩子睡了,脚步声轻着点儿。”
胡豆腐捧着碎银子,看着那位漂亮姑娘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家里,直过了好久,才突然回过神来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察觉到疼后又赶紧的低头咬了咬嘴里的碎银子。
是真的银子
胡豆腐顿时又哭又笑。
他卖豆腐这么多年,大钱看了不少,银子还是头一回望见。
这些匪徒真的是匪徒么
喝几碗豆浆居然都给钱。
恍恍惚惚的回了屋里,呆滞的坐在床沿,再看妻子,正拿着帕子温柔的给孩子擦汗,孩子睡得安逸,仿佛已经不再难过,在看手里银子,猛然惊醒。
将银子往妻子手里一塞,自己抹了把脸就站起身来“我得出去办件事。”
“什么事”妻子攥着银子还没意识到,下意识的反问道。
“刚才那姑娘说了,她们几日后在将军府开门种痘,只要满五岁的皆可去,种痘后便再不会得天花了,还交代我去告诉左右四邻,我可得赶紧去了。”
妻子愣了一下,随即猛然跪直了身子“真的”
她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相信。
那可是天花啊
染上了可是要死人的,那前头的那个满人皇帝,不就是天花死的么
真的能治么
“我估摸着是真的。”
胡豆腐走到脸盆边用冷水洗了把脸,好叫自己清醒清醒“刚才他们给虎子用的药你也看见了,堪称神药,想必能治天花也是真的。”
擦干了脸,他便扭头打算出门“我可得快点儿,这可是那姑娘的命令。”
甭管是真是假,人家既然说了,就得去干。
妻子这才点点头,目送他远去。
另一边,将军府里的家眷们此时被关押在后宅最深处的一处小院落里。
平日里你争我抢的妾侍们,此时也摒弃前嫌,头碰头的靠在一起,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再等等,咱们不怕,要不了几日将军就回来了,还会带回来恭亲王,到时候定叫这些匪徒死无葬身之地。”说话的是家里的将军夫人。
也就是额生和尹生的亲生母亲。
别看她平日里吃斋念佛,好似普通后宅妇人,可她曾经也是跟着丈夫打下宁古塔江山的女中豪杰,后来不过是自己地位稳固,也不耐烦再伺候花心暴躁的巴海,这才入了佛门,吃斋念佛去了。
如今巴海不在,她自然又成了家中顶梁柱。
便是长子额生,也不如她的气魄族。
“也不知大老爷何时能回来”额生的妻子捏着帕子,忍不住的流下眼泪,语气中满是担忧。
将军夫人见她这样,也是忍不住叹息。
额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是担心的。
只是
一早被带走的额生此时看着眼前的人,正一脸惊诧“你到底是谁”
不是杨清河的话,又是谁
范婉合上书,抬头对着额生勾唇一笑,只见那张脸上,几块大黑斑霸道的霸占了半张脸,皮肤光滑,丝毫没有之前的皱纹密布。
“我不是杨清河,你可以喊我,范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范婉再装一次逼
战争场面太暴力血腥,不太敢详细些,于是从侧面写一下攻城结果
s辅导结果,今天刚买了一个月的逍遥丸,疏肝益气,非常适合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