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坐在火塘边,沉默地烧着火,听他们兄弟俩聊天。
白芜一边说话,一边将各种处理好的香料麻利地放到陶锅里。
陶锅里是昨天熬好的猪油,葱头和姜蒜一放下去,立刻爆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白芜深深吸了一口,念叨,“火小点哈,大了会糊。”
南遥麻利地将灶下的柴火全都抽出来,只留炭火在底下烧,“行吗?”
“行!”
猪油将香料煎得焦黄,白芜将香料捞出来,挖了一勺大酱进去,又放了一点先前浓缩的蚌汁,慢慢煎。
大酱煎好,他先盛出来一部分作为备用,然后再将挖出来的咬嘴果果囊放进去。
他没有多放,就放了两勺。
尽管如此,咬嘴果的果肉一放入陶锅里,立刻被热油激发出一股辛辣的香气。
“阿嚏——”
岸猝不及防之下,赶忙跑远几步,跑到厨房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这个喷嚏,还没打完,白芜已经听到院子里两位父亲在打喷嚏。
喷嚏声此起彼伏,看来确实熏得厉害。
白芜感觉还好,他捏了捏有些酸涩的鼻腔,将打喷嚏的欲|望压下去。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反应,唯有灶下的南遥不动如山。
白芜诧异地抬头看他。
南遥也在捏鼻子,眉头皱得死紧。
白芜看他跟自己较劲,失笑出声,“不用那么在意形象,想打喷嚏就打嘛。”
南遥对上他揶揄的目光,硬生生将喷嚏压了下去,“不想。”
白芜啧了一声,正要说话。
岸打完喷嚏回来,听他们在聊天,只是锅里酱料还发出“滋滋”的响声,听不清楚,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再放酸酸酱和热肉汤进去慢慢熬,酱就好了。”白芜淡定说道,“哥你帮我拿一块大点的猪肉过来,要五花肉。”
“我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