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袁绍等人,董卓就止不住怨念横生。
他本该待在繁华的洛阳享受荣华富贵,却被袁绍这帮人赶到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长安。
吃穿用度俱大不如从前,谁在草草搭建的宮室里,远不如以前夜宿龙床舒服。
那些人,该死。
不过李儒说的有理,见一见,至少能清楚某些诸侯的动向。
“来人,带那使者过来。”
不一会儿,沮授便被带到董卓面前。
面对造成汉室威严尽失的董卓,沮授深吸口气平复心绪,方拱手拜道:“冀州沮授拜见相国。”
得了董卓授意的李儒向前一步喝道:“谁派你来的?意欲何为?”
沮授闻言眉头一皱:“足下何人?相国尚未开口,便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李儒的表现,让他对西凉军的印象再次差了许多。
不由来了一记挑拨离间。
可董卓对李儒的信任哪是他一个外人能拨动的?
董卓当即给李儒撑腰:“文优所言乃本相国授意,速速回答。”
沮授果断放弃挑拨,拱手:“我乃新任冀州牧韩钰属臣,特来向相国以及天子求得冀州州牧任命书。”
消息不通的董卓闻言一愣,韩钰是谁?
李儒虽不知道韩钰是谁,却也猜到冀州易主,这是来求正名来了。
他故意问道:“韩钰何许人也?何德何能胜任冀州牧一职?”
沮授没有去解释韩钰的身份,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们不会在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谁。
他们只在意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所以沮授开门见山说道:“如果相国能说服天子给予任命,冀州愿承认天子的合法性,每年派人上贡和朝拜天子。”
李儒阴恻恻说道:“天子本来就是合法的,何须你冀州承认?”
不管天下人怎么看,主张推动废少帝立新帝的李儒,必须得承认新帝才是正统。
沮授不置可否道:“话不能这样说,如今天下,还有几人愿每年派人上缴钱粮供应天子?”
你看着办,朝廷不认新的冀州牧,那上贡就没了。
这是赤裸裸的交易,谁也别想让谁求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