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刘少监更惊讶了,想了想还是记不起到底是谁,但看了看迪夫,于是如实说道:
“不敢瞒着长者,那曲辕犁是迪兄所制,我只是帮忙找几个匠人而已,不敢居功。”
那华发锦衣男子听了,颔首点头:“嗯,去吧。”
说完,埋头处理桌上的酒菜,一旁的仆人在伺候着。
“不知长者尊姓大名?”刘少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那华发锦衣男子仿佛没听到一般,手中的酒杯不停。
知道对方不想回答,刘少监不敢再问,架着迪夫去寻了个客栈,然后回了家吩咐一个管事带人去伺候着,便匆匆返回了官署。
迪夫是一醉解了千愁,而太极宫内的李二只能够强忍着。
八天前,那右武卫虎贲将军刘徳欲等人勾连起兵造反,长孙安业也是头号主谋,按着律令应该被判弃市抄家的。
长孙皇后来哭诉了:
“陛下,长孙安业的罪过,死不足惜。陛下对他这么好,他却不图报答,被判极刑也是死有余辜。
但他身为妾身的兄长,虽然也不曾善待妾身,天下都知道。若是现在将他处以极刑,天下人肯定会说妾身恃宠报复逼害兄长,这样会拖累朝廷的。”
李二能说啥,默默地改成了流放岭南。
这主犯都能开恩了,从犯总不能下太重的手吧,郡王国公们仅仅只是写封信问候交流一下而已,你李二总不能因此削掉我们的爵位吧?
李二很无奈,他爹当初为了收买人心,王爵就跟不要钱似的,封出去太多了。
现在久经战乱,百姓困乏,隋留下的家底也开始霍霍的差不多了。
李二就想到了精简王爵,好不容易有了个理由,现在只能训斥一番。
这不,利州都督义安郡王李孝常反了。
再有,长乐王李幼良在秘密地豢养死士,他这是想干嘛?
不过,这些都是些癣疥之疾。
突厥?虽然恨之入骨,但问题也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