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鬼杀人了！”
正当宁远走到实木打造的牢门前，打算提审这家伙时。
眼前这一直背身蹲在角落的山匪，突然发狂似的猛然回头。
双手抓住木门，用力摇晃，口齿模糊的不断大喊。
“又开始发疯了！”
看着眼前瞳孔拼命张大，血丝充斥眼白的家伙，黄岩也在宁远身边小心的站定，壮着胆子道。
“他本名叫王富贵，今早马六发现他时，就是这个样子，为了制住他，当时还伤了几个人。”
“衙门的大夫也看过了，说他这是刺激过大，患了失心疯了。”
“陈头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宁远口里的陈头自然就是现在清水城衙门的捕头，陈志行。
据说这家伙当了十几年的捕头，衙门里的差役换了几批，就他一直青松常在，在衙门里颇有些威望。
只是在宁远这一年来的观察下，这位陈头吃喝占便宜在行，真遇到什么事儿了第一个跑的就是他。
“姓陈的说他身体抱恙来不了，叫我们也别管了。”
胖子跟宁远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陈志行是什么货色，语气里也是一点不客气。
宁远恩了一声没再说话，看着眼前手上青筋暴起，全身颤抖不停的山匪，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想。
他这种状况和上一世电视里演的毒瘾发作的样子倒是有些相像。
宁远试着叫了他几句，可是根本没有回应，眼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宁远就把马六叫到身边问道。
“今早怎么发现他的？”
“在入城的官道上发现的，当时他就神神叨叨的，还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马六是现在这批衙役里年纪最小的，比宁远还要小上一岁，所以宁远平时对他也算照顾。
“他从早上到现在有说什么吗？”宁远又问。
“我今天一直看着他的，从早上到现在，不是发狂大叫，就是躲在角落嘟囔着有鬼，杀人了什么的。”
“其他的倒是一句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