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加了醪糟煮过，香甜可口，也不怎么醉人。
旁边桌的客人是群糙汉子，在划拳喝酒，喝高了还唱起了《水手》。
叶云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烤串啃，沾染油渍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烧烤摊烟雾腾腾，周遭的夜市热闹非凡。
塑胶椅子和小桌椅组成的路边摊，一群糙汉子在一天忙碌的工作过后，和朋友三五几个聚在一起喝酒吃串。在《水手》的歌声里，一切都充斥着烟火气息。
别说叶云霄了，就连林言也未曾体验过这种感觉，倒也乐在其中。
可惜这样的氛围，被龙王的一个来电给打破了。
林言面露无奈之色，就算没接电话也知道他大概会说什么。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龙王显得比他还无奈：“行啊你小子，才刚到金陵第一天，就把那些公子哥揍了个遍？”
“我手下留情了，”林言顿了顿，补充道，“真的，只打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
龙王又好气又好笑：“听你这口气，我还得感谢你没把他们全打个半身不遂？”
“那倒也不至于。”林言笑了。
龙王有些头疼，叹息道：“收敛点吧。他们家里的老子都来找我投诉，我头都大了。说到底就算他们出言不逊在先，也是你先动的手，他们连手都没还。”
林言提醒道：“这不是他们懂事啊，只是怂了不敢出手而已。”
龙王气得发笑：“你还给我讲歪道理？这事真要放到警方来处理，把你拘留几天，你还怎么展开工作？我的老脸又往哪搁？”
“算我求你行不行？”他调侃道，“咱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些家伙再找你麻烦，你用点别的手段？”
林言哑然失笑：“那怎么办？我在这金陵人生地不熟的，难不成任由他们欺负？”
“好小子，脸皮够厚的！”龙王笑骂道，“我看是你欺负他们才对吧？”
他颇有些老小的感觉，有点耍赖的意味：“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反正自己看着办，这事我肯定不会帮你。否则你堂堂林神医，还要我放话让金陵的人不准招惹你，那你和我不是都很没有面子？”
龙王语重心长，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我相信金陵那群小兔崽子，不能把你怎么样。”
龙王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言也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
“没事。”在他挂断电话后，桌对面的叶云霄随口说道，“谁敢惹你，我替你出头，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林言哑然失笑，却是摇了摇头：“算了，没必要。”
两人继续吃着烧烤，却听到旁边桌的那群糙汉子谈论的内容，竟然是关于他们的。
原来那个侮辱性标语的新闻，此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抖音、微博等自媒体上，到处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报导和探讨。
更有人揭发，不止那一家酒店存在这种侮辱性质的标语，好些会所、夜场、酒店等高档消费场所，都有这样的标语，一字不差。
听到这些话语，林言才知道这些纨绔子弟做事有多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