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不置可否地笑道:“你是想说一条绳上的蚱蜢吧?”
白一凡知晓,薛红杰等人是他杀的;
而林言也同样知晓,是白一凡出卖了薛红杰。
若是两人的所作所为暴露出去,都会迎来血衣门无尽的愤怒,只怕是不死不休。
白一凡是个聪明人,既向林言递交了投名状交好、又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困境:不得罪血衣门,更不得罪林言。
或许用“聪明”来形容他,倒不如说是“机智得一匹”——毕竟他这股聪明劲有点微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算不得纯粹的褒义词。
“哈哈,什么一条绳上的蚱蜢,应该是一条船上的好兄弟才对。你是老大哥,我是小老弟嘛。”白一凡笑呵呵的,“既然言哥亲自解决了问题,那我就先走了。”
林言“嗯”了一声,随后干脆地挂断电话。
……
次日上午,林言去照看了一番躺在病床的云中鹤。
自从被泰拳宗师所伤,他一直都在病榻上“躺尸”。三餐起居皆由姚家聘请的保姆和保镖照料,压根就没出过房门,存在感极低。
尽管有手机玩,但云中鹤还是被憋慌了。在林言替他推拿针灸过后,便非要拉着他下围棋。
秉着照顾伤患心情的原则,林言也是欣然应允,和他下了整整三盘。
可惜两人的棋艺差距着实过大,云中鹤毫无悬念地三战三败,既是惊叹又是过瘾:“妙,实在是妙,简直妙不可言啊!”
面对他的“惊叹三连”,林言只是一笑置之,从容地将棋子尽数放入棋坛,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碰撞之音。
“我在网上和那些臭棋篓子玩,简直没有意思,还是你厉害。”云中鹤砸了咂嘴,还在回味先前棋盘上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