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突然觉得还挺浪漫的。
而且这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总感觉像是在野外做什么见不得人事情的小情侣呢？
林言找了个草地，极为惬意轻松地躺了下去。
“嗳，林言。”江心月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一下，用玩笑般的语气问道，“你有没有哪怕一点喜欢我啊？”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自然随意，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但那潜藏起来的小心翼翼的感觉，还是让林言察觉到了。
而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自然和林言为苏采薇做的事情有关，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林言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喜欢吗？或许有一点。
可修真界的思想，和现代社会的确有极大差别。
强者一夫多妻、甚至一妻多夫皆是理所当然，别说仙帝昊天那般后宫佳丽无数了，林言都有不少仙子作为侍女。
可现代社会的人，又怎么能够理解呢？
林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喜欢的人很多。”
若有朝一日能够回归，他还要对自己在仙界的女人负责。如果真和江心月在一起了，后者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么？
如果不能，林言便不能轻易接受她的感情，否则便是对后者的伤害。
江心月愣了一下，随后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虽说我知道你花心吧，但没想到你花心得这么理直气壮！”
“去死吧，混蛋钢铁直男。”江心月小声骂骂咧咧，赌气似的翻过身子，背对着他。
林言一阵无言，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生气了？”
江心月施展着女人一贯的天性，决绝地说起了反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