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王世充写了什么！
他倒不是怕自己暴露，因为在圣人眼里，自己本就是和刑部尚书薛胄是一伙的。
而且在中华殿上的事情，自己跟薛胄一唱一合将杨约，李师闰这些人逼至死角，这都是大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所以其实自己的身份，或者说自己的立场，在大多数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真正担心的是下面的人暴露。
虽然整个案子只策划了一天多，但一天多就能达到这种效果，险些真正将杨素拉下来。
其背后当然不只是薛胄和他两个人的功劳。
而且在策划的同时还能避免影响东宫的耳目，包括大理寺也被蒙在鼓里。
这都是底下的人同心协力呀。
如果没有底下的人，光凭他们两个人，又怎么可能策划的动这么完美的计划？
即便是策划了下面的人如果不够忠诚不够忠心，那也无法完美地实施。
而且这些人跟自己不一样，自己位高权重，又是杨坚的女婿，深受圣人的宠信。
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有任何动摇，哪怕是被罢官，也会在不久之后就被重新启用。
所以他自己丝毫不担心。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下面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官位，其中大部分人都跟辛覃的差不多是一样的，只是区区一个侍郎，甚至还有一些员外郎，还有一些书吏。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或许无关大局，但如果同时被搞下太多人，自己这方就未免太被动了些。
虽然自己没有将这些人都跟王世充说，但王世充是什么人？这是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虽然柳述不知道后面的历史，不知道王世充会逐渐成长为一个一方诸侯。但他也是有一定识人之明的。自然也能看出来，王世充非同常人。
这样的人又在刑部待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一点毫无察觉？下面的人分属哪一方阵营？
如果它真的招了些什么，无疑是给辛覃一个非常好的报复对象。
尤其是，如果辛覃将这些人转交给杨约那边，太子一方出手的话，下面这些人如何招架？
他们对付不了你一个兵部尚书也，对付不了薛胄那个刑部尚书，但对付一些小小的侍郎书吏员外郎，那不还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