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宇文述双眼一瞪,语气也不由地提高了几分道:“我要脱身?当初若不是我”
见张衡双眉微挑,宇文述顿了一下,连忙改口道:“当初太子还是晋王之时,我便已投身于太子门下。
就连杨素杨约兄弟,也是我进京来为殿下联系。我为何要脱身?张衡,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左卫率不要急嘛,下官只是提醒,善意的提醒,绝没有怀疑左卫率您,对太子殿下忠诚的意思。”
宇文述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武人,办事可以,可若是论嘴皮子,那肯定不是张衡这种文官的对手。加上两人同在太子麾下做事,他又不能跟张衡用刀子说话,索性冷哼一声,不做言语。
张衡也不在意,手指在桌案上划拉了一会,皱眉问道:“左卫率是军旅之人,那依左卫率所见,李师闰的伤,能否让他昏迷?”
这是个好问题,毕竟当初郡公府可是顶着宵禁出去找的郎中,风险这般大,情况定是危急。
若只是不痛不痒的一点小伤,那就很明显是李师闰欲盖弥彰,继而就可以推断,郡公府
有问题!
宇文述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
“伤口不算特别大,应该是磕碰到了某一处。不过脑袋这种地方,便是轻微的碰撞也要不得,应该不会有人对自己的脑袋下狠手。”
张衡听着,也不禁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郡公府没问题?郡公府前几日请的郎中你可见了?”
“没见。”
“没见?”
宇文述不忿地道:“张衡你是不是有病,人家一家老小都被接到府里了,见与不见有何区别?更何况
你信不过我?”
张衡嘴角有些抽抽。不过宇文述说得也确实在理,一家老小都被接到了府里,便是问也难问出什么。
“这么说的话,左卫率以为,杀害申国公的凶手另有其人?”
宇文述斜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厌烦地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一个李筠而已,死便死了,你怎么这么上心?
先是让我去看我小妹的反应,又说叫我过来看看闰儿的伤口,你就这么确定,杀害李筠的凶手是我家闰儿?”
张衡这次却并未气恼,而是苦笑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左卫率此言差矣。李师闰是您的外甥,跟在下八竿子也打不着,在下何苦跟他过不去?
只是刚刚收到消息,兵部尚书柳述,去了刑部。”
“刑部?”宇文述皱眉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