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胄的想法,王世充一时间也没琢磨明白,但光站着不说话也不是一回事,他想了想,说道:
“回薛尚书,此案案情复杂,辛侍郎与下官初步以为,此案乃是由翠云楼的恩客所为。
辛侍郎与下官不敢辜负圣恩,今天一天都在排查这几日的翠云楼恩客。不过由于人手不足,辛侍郎和下官忙碌了一天
暂无发现。”
这话说得可谓是冠冕堂皇,甚至连借口都已经说出来了:你看,我们分析了,也办事了。之所以查不出来,是因为人手不足,跟我们的能力可没关系啊。
“翠云楼恩客?呵。”
薛胄端起手旁的茶水呷了一口,又跟对面的那人对视一眼,冷哼道:“你们如何确定,杀害申国公的凶手,就是翠云楼的恩客?”
“??”
“我再问你,你们确定恩客,又是确定的何时的恩客?”
“!?”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世充又不是傻子,哪里还能感觉不出这事情不对劲来。
眼前这两人,明显就是兴师问罪啊。
可他还是不理解,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平日里安分守己,哪里能惹到薛胄这位堂堂一部尚书?
呃,不对自己这两天唯一干的出格的事,就是今日去了一趟安武郡公府,难道
“本官听人说,你和辛覃两个人,今天去了趟安武郡公府。可有此事?”
薛胄的声音再次响起,王世充心中一惊,慌忙拜倒。
“薛尚书,下官下官只是只是”
一连说了数个只是,却还是没能接下去。
王世充心中欲哭无泪。
自己只是想去抱个大腿,怎么就惹上事了呢?而且,也没听说薛尚书跟安武郡公有怨啊。
呃,不对,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王世充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脸希冀地看向作为薛胄对面,正好整以暇,喝茶看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