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诧异,但李师闰表面上的礼数还是做足了的。
“师闰见过辛侍郎。”
说着,他对辛覃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他如今穿着的,乃是一身素白长衫,发髻也被扎起,这套衣着配上他原本就清秀的外表,朴一看去,像极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倜傥书生。
这种人,最容易取得别人的好感,尤其对是年长一辈的人而言。
辛覃也不例外。
他上前将李师闰扶起,一脸和煦地道:“贤侄不要多礼。说起来,老夫当年对你祖父也是极其钦佩,如今贤侄你咦,贤侄,你这头是?”
说到此处,他语气立刻多了几分关心与痛心。
“我听说,郡公府昨夜去请了郎中。可是因为你这头?哎呀呀,贤侄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郡公他远征在外,你在家中,理当多照顾好自己才是。贤侄就不要站着了,快坐,快坐。”
李师闰:“”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与自己的估计,偏离的有些大。
按照他的设想,这次应该是刑部的人,气势汹汹地过来进行第一波稽查。
然后自己好言好语一一辩解,最后再将头上的白布撤去,露出昨天的伤口,以此证明自己请郎中,乃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以至昏迷。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暂时迷惑住刑部和大理寺。
只要能争取个两天的时间,这件事就会闹大到上达天听,到时候,便是自己的下一步棋。
可如今瞧这辛覃满脸都是嘘寒问暖的架势,很明显不对劲啊。
李师闰忽然有些忐忑。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咱什么时候查案子。
不过好在,辛覃的嘘寒问暖没有持续太久,两人的谈话终究还是回到了案子上。
“贤侄啊,老夫这次来,主要还是有一件大事,要知会于你啊。”
“大事?”李师闰很是配合地,露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
辛覃端起杯上的茶水,呷了一口,微笑道:“是啊,刚刚传来消息,申国公他
薨了。”
“薨了!?”
李师闰瞪着眼睛,眉毛拱起,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旁的李善衡闻言,也睁大了眼睛,露出几分茫然。
辛覃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