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李长福嘟嘟嘟地说了半天,原本就有些懵的李师闰,现在更懵了。
毕竟李长福是府里的管家,不是自己的跟屁虫,自己一天都干了什么,他知道的也不多。
此时,只是捡了自己回府之后的事说一说。
加上情绪有些激动,完全是东一句西一句,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顺序。
不过李师闰通过结合自己残留的记忆,还是大致捋出来了几件重要的事情,比方说,自己是在晚上回府之后,被发现不对劲的。
至于这今天一天,自己都在外面鬼混
哦对,好像还参加了一个家族宴席。
宴席人不少,差不多有十五六人之多。之所以是家族宴席,是因为这些人的祖父都是同一人,前太师,申国公李穆。
虽然后来分了家,但彼此之间的联系却并未中断,这一辈还留在京城的年轻子弟,更是每个月都要举办一次宴席,权当是拉近关系。
李师闰也参加过不少次。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这个年代才刚刚统一不久,南北朝时期的世家遗风还很浓郁,亲族之间抱团取暖乃是常态。
可要说是有人故意在宴席上毒杀自己,李师闰却是不信的。
自己前身做人做事十分低调,与亲族虽谈不上有多和睦,但彼此之间也绝对没有仇怨。
更何况,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李浑,乃是如今李穆一系的子孙中,最有出息的那一个。
甚至隐隐约约,有领头羊的意味。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不出意外,未来三四十年,这些李氏子孙搞不好,还得仰仗李浑的鼻息生存。
自己作为李浑的嫡子,他们巴结还来不及。毒杀自己?那纯粹是脑袋逗锈了。
可问题又在这里,除了他们,自己这个前身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
谁会跟自己有仇呢?
管家李长福还在苦口婆心地嘱咐李师闰,说得都是一些,要让自己以后多小心之类的话。
听得李师闰有些头疼。
有心岔开话题,李师闰的目光在周围人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位于一行人最后的那名青年男子身上。
这人衣着要比其他人华贵,但却站在众人的最后面,实属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