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微微颌首见礼,接过张氏递给过来的一张礼单,粗略翻看了一下。
珍珠玛瑙、翡翠琉璃、白马宝剑、仆从服饰,应该有的,礼单上面都有。
礼单很有诚意。
诚意到令程远志暗暗将最初的策略大幅改动。
一开始,他是想在并州发育个十四五年,苟到官渡之战再出来定胜负的。
但是现在……
袁本初,对不起了!
别怪兄弟我心狠手黑……实在是你扶不上墙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在河北刷个脸熟,让各个世家、名士、武将,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
程远志看了张氏一眼:“夫人是在为甄家担忧?”
张氏摆摆手,令女儿们自去玩耍,温声道:“老身一个妇道人家,独立于乱世,掌管如此家产,岂能不忧?唯恐负了亡夫托付,致使一家老小蒙难蒙羞。”
“还望公子伸以援手。”
程远志“嗯”了一声,问她:“夫人主要是担心哪方面?莫非冀州牧韩馥逼迫于你?”
“那倒没有。”
“既然威胁不是来自于韩馥,那为何不向其求助?”
张氏赶紧解释道:“自是有求,可收效甚微。”
“无极县处于冀州北部,与幽州接壤,韩使君初任州牧,对此地尚且力不能及。”
“自四年前,公子两劫我家粮草后,众势力纷纷效仿。”
“早先张纯张举叛乱时,便派人来索要大量粮草金银,言说:若不给,就发兵来攻,因而讹去我甄家许多家资。”
“其后,乌桓部落与公孙瓒也都相继来过,均不曾空手而去。”
“老身实是无法,这才求救于公子。”
卧去……感情甄家的麻烦事竟是我捅出来的,严重程度比我想象中更甚啊。
程远志:“……”
看来是自己当年拉完屎没有擦好屁股的后遗症呀!
甄家麻烦因自己而起,最后又求救到自己头上。
这一饮一啄,冥冥中好似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