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他已经完全信了。
这世界有妖，这道人会法术，而自己不过是一普通凡人，要救娘子，根本不可能，唯有求眼前的道人，方有一线机会。
流云道人没有说话，而是喝了一口酒，叹息一声：“唉，晚了！”
再次听道流云道人说出这两个字，李默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还是依然充满期待的盯着流云道人。
“你盯着我，也没用。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走过了界碑，里面已经不是人界。就算我想救也救不了。”流云道人无奈说出真相。
“连道长也救不了吗？道长神通广大，不过一只狐妖，道长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李默根本不信。
他又不傻，虽然与这道人接触不多，但是一起也经历了不少，他已经看出，这道人，就是一个贪心的家伙。
所谓的不行，不过是好处给得不够。
见流云一脸难色，李默再次开口：“只要道长，答应救我娘子，我愿意将家中财产全部交于道长，还有我自己，求求道长了。”
李默一边抱拳，一边磕头，哪怕额头发红，也不停止。
流云道人看他这样，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他欢喜的是，这次能收个好徒弟，忧愁的是，这次他说的是时候。
“好了，好了。”流云道人双手扶住李默，认真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
“道长愿意救我家娘子了？”李默一喜，浑然不知额头一片红色。
流云道长摇了摇头：“我实话告诉你吧。
他们走过的那界碑乃是人妖两界之碑，外面是人界，里面就是妖界。
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厉害的妖，别说是我，就算是十个我，进去，也是有去无回。
你还是死心吧。”
“死心？”李默听着流云的话，心中失落。
他好不容易得知娘子的情况，现在却是这个结果。
这是老天爷，在和自己开玩笑？！
死心？不，人还活着，为什么我要死心！
“小子，求道长，收我为徒，教我法术！”李默跪在地上，目光坚定。
流云看着李默：“你是想自己学会了法术，去救？”
“不错！求人，不如求己！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救她出来。我答应过她，这一生，都会爱她，护她。这是我的承诺！”李默眉头紧皱，心中已下决心。
流云叹息一声：“你可听道，我刚才说了，普通人根本进不了妖界。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李默沉默：“……”
“那说明，现在，她很有可能，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而是人妖。”流云见李默如此见此，只好说出这个不好的真相。
“何为人妖？”李默眉头一跳。
“人妖，乃是妖邪通过自己的精血，将人转化为半妖的称呼，他们介意人与妖之间。说白了，她已经不在是你以前的那个娘子了。你还要去救吗？”流云问道。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她就是她，人也好，人妖也好，她只是我的娘子。”李默脸上绽放出笑容，苦笑道。
流云见李默决心已定，也不在劝说，虽然一切都向自己意料的发展，但是，为什么他就是有种高兴不起来的感觉。
“好了，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流云道人的徒弟，道号：青松。”
“谢，师傅。”
“嗯，不过，还是把契约书签了吧，债务还是要还的。”
李默眉头微皱，拿过契约书，咬破手中，按了上去，然后双手递给流云道人。
“不错，不错。”流云道人收起契约书，一脸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咕——！
小黄飞来，两人乘上，向着流云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