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回到刘总身边，看着顾北说了几句什么，好像在说他出不起价。
刘总笑了下，把脸转开了。
王庆祥压低声音说：“这位刘总应该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第一个名额的拍卖价是第二个名额的起拍价。
他真出一百万买到第一个名额，后面的人想拿到名额，出价肯定比一百万高，只能在第一轮就和他竞价，今天的三个名额的价格肯定会被炒起来。”
顾北说：“大家又不傻，肯定有人会去告诉他。”
但转念一想，刚才那位女秘应该和这里的每个人都谈过，如果有人告诉了刘总，女秘就不会再来找他。
反过来说明，没人告诉刘总这件事。
顾北有些奇怪，但不介意多这句嘴，他现在是不差钱，可能少花钱还是愿意少花钱，走过去，说了第一个名额的拍卖价是第二个名额的起拍价。
刘总似乎不屑于和顾北交谈，微微一笑没说话。
那位女秘接话说：“刚才已经有人告诉刘总这件事了，他不介意把价格飙高一点，反正你们出不出得起钱，和我们又没关系。”
顾北讨了个没趣，微微一笑，又退了回来。
王庆祥问：“那位刘总怎么说？”
顾北把女秘的话重复了一遍，说：“这位刘总很自负，今天三个名额的价格应该会飚起来，不行就等明天，反正拖一天问题也不大。”
王庆祥说：“也可能这位刘总是故意的，他这么说，人们觉得他财力雄厚，就不敢和他飚价了，他会低价拿到第一个名额。”
顾北笑道，“刘总那么自负，没人陪他玩多没意思，我出价和他竞争，今天非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知不觉，时间快到上午十点。
只听一声锣响，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带着几个服务员从后院里屋走出来，坐在一张桌子后面。
院子里的人纷纷安静下来，自发在桌子前站成了几排。
王庆祥压低声音说：“那就是李川，拍卖马上开始。”
顾北点点头，站到了人们后方。
李川坐好后，讲解了一下拍卖规则后，宣布拍卖开始。
“五十万！”
刘总的女秘立刻举手报了价，刘总回头扫了眼，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这个出价已经非常高，确实像王庆祥预料的那样，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出价竞争，还有不少出不起这个价格的人离开了。
李川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橡胶锤敲了下，“五十万一次！”
“五十万两次！”
刘总有些得意地环视一周，悄声对女秘说了句什么。
没人出价，李川正准备落下第三锤，女秘忽然举手说：“等一下，刘总觉得这个价格对王仙姑有些不尊重，我们再出一次价，八十万！”
声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人们不竞价，是因为五十万的价格已经不低，不想再把价格拼得更高。但谁也没想到刘总自己跟自己竞价，把价格又抬高了三十万。
“你不会是王仙姑找来的托儿吧，自己跟自己竞价？”
“就是，我们都不和你竞价，你自己抬高三十万，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来这里的人都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才找王仙姑指点，你们至于还找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