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很嚣张的女人见到外国人,脸上顿时堆满讨好的笑容,腰十分自然地弓起来,显得十分恭顺,用鸟语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在夸中年人说得好。
“你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恕我直言,你这种人到哪里都得不到尊重。”
中年人摇摇头,转身走了。
女人等中年人走远后,腰才直起来,一直到中年人快看不到了,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恢复了刚刚的嚣张,对薛婧怡说:
“我不想跟你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你向我儿子诚恳地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顾北对这种把外国人当爹,把同胞当仇人的货色彻底无语了,冷笑道:“你们米国人的规则,是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撞倒,前面的人反而要道歉么?”
女人反问道:“你们不在前面挡着,我儿子会摔倒么?还不是你们的错!”
听到这种论调,在场的人无不皱眉,又响起一阵嘘声。
女人的儿子都看不下去了,说:“妈,能不能不要再说了,我都说了是我撞到了人家。
对不起,姐姐,是我推车时没看到你,我向你道歉。”
他向薛婧怡鞠了一躬。
顾北没料到这孩子这么懂事,露出赞许的目光。
“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堂堂的米国人,向这种低等人道什么歉?”
女人立刻训斥道,“你现在的爸爸是亨利,你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要永远记住这点!”
薛婧怡看到女人油盐不进,争论下去也没意思,不愿再浪费时间,“好,我道歉,是我不对,咱们都不浪费时间了。”
“你早点道歉不就没事了?我儿子摔倒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你们两个得带我儿子去医院做检查,有一点问题我也告死你们!”
女人不依不饶地说。
这种人不挨罚,简直天理不容,顾北一直随身带着殉瘣纸人,但这种纸人威力太强,而且会消耗祖戒的能量。
祖戒的能量十分珍贵,不到万不得已,顾北不愿轻易动用,想了想,将一些细小的菌丝弹到了女人脸上,冷笑道:
“你刚才说要维护祖国的尊严,但你知道祖这个字的意思么?
祖是祖宗祖先的意思,我看你连祖宗姓什么都忘了吧?
你这种连祖宗都不认的人,有什么脸面站在生你养你的土地上?
祖宗也不想看到你这种不肖子孙,你必然会变得面目全非,人鬼不辨,不信就等着!”
“你咒谁呢?”女人又高声骂起来,“你才面目全非,人鬼不辨呢!我咒你全家面目全非,咒你断子绝孙!”
薛婧怡担心两个人再吵起来,劝道:“算了,小顾,不和这种人争,咱们走。”
顾北冷笑了一下,不再理睬女人,和薛婧怡向前走去。
同时控制祖菌,咬断了女人左脸的面部主神经束,然后又去攻击女人右脸的神经。
女人左脸神经断裂,肌肉顿时失去了控制,左嘴角垂下来,流下一道口水。
右脸神经在祖菌的进攻下蜷缩起来,右侧面部肌肉群也陷入痉挛,嘴角向上吊起来。
整张脸左垮右紧,好像在做一个十分难看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