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启强与徐牧分别后，来到一座土地庙。
两日后，一个独臂老头进入庙中。
他手中提着一颗头颅，跪在马启强面前。
“会长。”
马启强双眼微眯，“查清楚了吗？”
独臂老者躬身答道：“已经查明，都是漠北草原人，拿钱办事，雇主十分隐蔽，只知是云烟洲人。”
“那基本可以确定了。”
马启强捻了捻庙台上的灰尘，“除了柳益那个贱货，没人这么想我死了。”
“会长，此事要不要告诉王爷？”
独臂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不用告诉老爷子，既然她有意隐瞒，那我就和她碰一碰。”马启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她视我为眼中钉，在我眼里，她何尝不是，老爷子交给她的军火生意，是时候拿过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廖忠神色复杂。
论心智谋略、手段、性格之坚韧俱是一流，成长起来，必是乱世枭雄。
可惜了，没有灵根，无法修行。
似知道他的想法，马启强淡淡道：“忠叔，人生百年，我只争朝夕……便够了。”
“在我老死前，我的名字，一定会响彻云烟洲！”
闻言，廖忠目中复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绝，“愿为会长赴汤蹈火！”
马启强不置可否，“对了，在回去前，重新给老爷子寻份生日贺礼。”
“会长，那之前的那门神通……”
廖忠面色微变。
“赶路的时候弄丢了。”马启强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
“你还有问题？”
廖忠神情一滞，闷声道：“属下没问题。”
“不过是不知名的神通罢了，除了古老，没多大稀奇。”马启强挥了挥袖子，“看不到价值的东西，老爷子不会喜欢的。”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般，“你懂我意思吗？”
廖忠头不由埋低了几分，重重点头。
“明白！”
“行了，先回云烟洲吧。”
……
大魏王朝，京城。
洛城。
一人一鸭正蹲在路边，吃着馒头。
经过半个月的赶路，徐牧与大黄终于到了洛城，也就是周晓晓信上说的，书院所在地。
虽然洛城比沙岩城更加繁华，但是他们，已经是见过世面的人和鸭了。
在人潮之中，他们的眼神格外平静。
哒哒哒！
“八百里加急！！”
一道黑色骏马飞驰而过，周边行人连忙闪避，唯恐阻拦到那一人一骑。
空气中犹残留着血腥气，似乎刚从战场赶来。
随着奔马远去，不少路人议论起来。
“前线急报，看来传言是真的，大唐铁浮屠奇袭，局势不利啊。”
“漠北王庭蠢蠢欲动，北边局势也开始动荡了。”
“不知道多少人又要遭难了……”
“怪不得粮价越来越高，饭都吃不起了。”
“……”
乱世之中，人命蜉蝣。
战争，对于百姓一直都很近。
徐牧吃完馒头，默默起身，脸上挂着随和的微笑。
一个儒衫书生被他拦了下来，“公子公子，敢问书院往哪个方向走？”
“这条路走到尽头，左转走两百步，就到了。”
儒衫书生彬彬有礼，指了一个方向。
徐牧一愣，问道：“公子也在书院求学？”
“诶。”
儒衫书生罢了罢手，意气风发，“求学？战乱频发，读书救不了百姓，我要去参军！”